“再过三日,便是太后的寿辰宫宴。宫里规矩多,人眼杂,正是让沈微婉出丑的好机会。你且放心,娘已让人备好‘牵机香’,只需让她在宴上沾到一点,保管她当众失态,丢尽永宁侯府的脸面!刘氏恨恨的说。
“牵机香?” 沈玉柔眼睛一亮,“娘,这牵机香当真有那么厉害?”
“自然。” 刘氏冷笑一声,“此香是西域贡品,寻常人闻之无碍,可若是与你上次用的那种花粉接触,便会让人四肢发软、意识模糊,如同中了邪一般。到时候,她在太后和文武百官面前丑态百出,就算永宁侯想护着她,也无济于事。更妙的是,这香气无形无色,事后根本查不到源头。”
沈玉柔听得心花怒放,连忙说道:“娘,您真是太厉害了!那我们该如何让她沾到牵机香?”
“宫宴上有赏花环节,到时候我会让人把掺了牵机香的香囊放在牡丹花丛中。你只需想办法引沈微婉去赏花,再‘不小心’让她碰到那香囊,剩下的事情,自然水到渠成。” 刘氏胸有成竹地说道。
沈玉柔连连点头,眼中满是得意。她仿佛已经看到了沈微婉在宫宴上失态发狂、被众人鄙夷嘲笑的场景。
三日转瞬即逝,宫宴如期举行。永宁侯府一行人乘坐马车前往皇宫。沈微婉坐在马车里,一身湖蓝色绣银丝的襦裙,头上仅插着一支碧玉簪,气质清雅,却难掩倾城之貌。柳氏坐在她身边,经过这几日的汤药调理和针灸,气色好了许多,咳嗽也减轻了不少。
“婉儿,今日宫宴人多眼杂,你凡事小心,莫要与人起争执。” 柳氏不放心地叮嘱道。
“母亲放心,女儿晓得。” 沈微婉浅笑道。她心中早已有所防备,沈玉柔母女绝不会善罢甘休,今日的宫宴,必定是一场鸿门宴。
马车驶入皇宫,穿过层层宫门,最终停在了御花园的畅音阁外。百官及其家眷已陆续到场,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沈微婉扶着柳氏的手,缓缓走入畅音阁。刚一进门,便感受到无数道目光落在身上,有惊艳,有好奇,也有嫉妒和敌意。沈玉柔穿着一身大红色织金宫装,正站在人群中,见沈微婉进来,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随即走上前,故作亲热地说道:“姐姐,你可算来了。方才太后还问起你呢,说想看看我们永宁侯府的嫡女,今日是不是依旧光彩照人。”
沈微婉淡淡一笑,没有接话。她知道,沈玉柔这是在故意捧杀她,若是她稍有不慎,便会落人口实。
就在这时,三皇子萧景渊走了过来。他穿着一身月白色锦袍,丰神俊朗,却眼神冰冷。看到沈微婉,他眼中闪过一丝厌恶,随即转向沈玉柔,语气温柔了许多:“玉柔,你今日真美。”沈玉柔脸颊微红,娇羞地低下头:“三皇子过奖了。”
沈微婉看着眼前这对狗男女,心中冷笑。前世,原主便是被这虚假的温柔蒙蔽,最终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如今,她早已看清了他们的真面目,自然不会再重蹈覆辙。
就在沈微婉冷视萧景渊与沈玉柔故作亲昵之际,畅音阁内忽然响起一阵轻微的骚动,原本交头接耳的人群下意识噤声,目光齐刷刷投向入口处。
只见两名内侍小心翼翼地抬着一架乌木鎏金轮椅,缓缓驶入阁中。轮椅上坐着的男子身着玄色织金蟒袍,衣料上绣着的流云暗纹在灯火下流转,衬得他肩背挺拔,纵然身陷轮椅,亦难掩与生俱来的贵气。他便是当朝太子萧景珩——曾是征战沙场、所向披靡的少年将军,却在三年前的漠北之战中为护驾重伤,从此双腿尽废,久居东宫少问世事。
沈微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时,心头莫名一滞。前世她虽久在侯府,却极少有机会得见太子,只依稀听闻他战功赫赫、性情刚正,是先帝与太后最疼爱的皇子。如今亲眼所见,才发现传闻不及万一。他的面容俊朗深邃,剑眉入鬓,鼻梁高挺,只是脸色略显苍白,唇色偏淡,眉宇间萦绕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郁色,那双曾映照过沙场烽火的眼眸,此刻深邃如潭,沉淀着看透世事的淡然,又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黯然。
轮椅行至殿中,太后连忙命人赐座,语气中满是疼惜:“珩儿,今日风大,怎么不在东宫歇息?”
萧景珩微微颔首,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太多情绪:“太后寿辰,孙儿自当前来贺寿,岂能因这点腿疾失了礼数。”他说话时,目光缓缓扫过殿中众人,当掠过沈微婉时,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讶异,随即恢复平静,仿佛只是寻常一瞥。
沈微婉心中微动。她能感觉到,太子的目光并无恶意,反而带着一种审视般的清明,与萧景渊的轻佻、百官的谄媚截然不同。前世她至死都不明白,为何太子这样一位正直的皇子,最终会在夺嫡之争中黯然退场,被萧景渊与沈玉柔联手陷害,幽禁东宫直至病逝。如今重活一世,她忽然意识到,这场宫宴上的暗流,或许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
“姐姐,你看什么呢?”沈玉柔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沈微婉的思绪。她顺着沈微婉的目光看向太子,眼中闪过一丝轻蔑,随即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说,“姐姐可别盯着太子看了,他如今就是个废人,沾惹上只会惹祸上身。还是三皇子这般才貌双全的人物,才值得我们多看两眼。”
沈微婉收回目光,冷冷瞥了沈玉柔一眼:“妹妹慎言。太子殿下乃是储君,岂容你妄加议论?”
沈玉柔被她怼得一噎,正要反驳,却见萧景渊走了过来,拉着她的手笑道:“玉柔也是心直口快,婉儿妹妹莫怪。太后吩咐了,御花园的牡丹开得正艳,让各家小姐前去赏花,我们一同过去吧?”
沈微婉心中冷笑。来了。赏花环节,正是沈玉柔母女计划的关键一步。她抬眼看向御花园的方向,只见月光下,牡丹花丛开得如火如荼,香气袭人,却不知那看似娇艳的花丛中,正藏着致命的陷阱。
柳氏此刻也走了过来,担忧地看着沈微婉:“婉儿,要不娘陪你一起去?”
“母亲不必担心,”沈微婉握住柳氏的手,指尖传来温暖的触感,让她愈发坚定了心神,“女儿自有分寸。您身子刚好转,还是在殿中歇息片刻为好。”她说着,转头看向沈玉柔与萧景渊,语气平淡无波,“既然是太后的吩咐,那便一同去吧。”
沈玉柔见她应允,眼中闪过一丝窃喜,连忙拉着萧景渊率先向御花园走去,一路上故意谈笑风生,引得不少目光追随。沈微婉缓步跟上,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她知道,牵机香无形无色,必定藏在某个不易察觉的地方,而沈玉柔要做的,就是“不小心”让她接触到那个载体。
行至牡丹花丛旁,沈玉柔忽然停下脚步,故作惊喜地喊道:“姐姐你看,那株姚黄开得真好,简直是国色天香!”她说着,便要伸手去摘,脚下却“不慎”一个踉跄,朝着沈微婉的方向倒了过来。
沈微婉早有防备,顺势侧身避开,沈玉柔扑了个空,险些摔倒在地,多亏萧景渊及时扶住了她。“姐姐,你怎么不扶我一下?”沈玉柔故作委屈地说道,目光却悄悄瞥向花丛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放着一个绣着缠枝莲纹的香囊,正是掺了牵机香的那个。
就在沈玉柔准备再次找机会让沈微婉碰到香囊时,一道低沉的声音忽然传来:“玉柔小姐,牡丹乃是太后最爱的花卉,随意攀折,怕是不妥吧?”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太子萧景珩的轮椅不知何时已停在不远处,他目光平静地看着沈玉柔,语气虽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沈玉柔脸色一白,连忙收回手,讪讪地说道:“太子殿下恕罪,臣女一时失了分寸。”
萧景珩没有再看她,目光转而落在沈微婉身上,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提醒:“沈小姐,夜色已深,花丛中露水重,还是早些回殿中为好。”
沈微婉心中一凛。太子这话,分明是在暗示她此处有危险。她抬眸看向萧景珩,只见他微微颔首,眼神中带着一丝了然。难道他早已看穿了沈玉柔的计谋?还是说,他与沈玉柔、萧景渊本就立场对立,故而有意提点她?
不等沈微婉细想,沈玉柔已按捺不住,故作好奇地走向那个藏着香囊的角落:“这里怎么有个香囊?不知是谁遗失的。”她说着,便要伸手去拿,同时眼角余光瞥向沈微婉,想引她过来。
沈微婉心中一动,忽然想起自己袖中藏着一枚柳氏为她准备的驱虫香囊,里面装着艾草、薄荷等草药,气味清凉。她记得刘氏说过,牵机香需与特定花粉接触才会发作,而这驱虫香囊的气味或许能起到中和作用。
就在沈玉柔拿起那枚掺了牵机香的香囊,准备“不小心”掉在沈微婉身上时,沈微婉忽然上前一步,对着萧景珩福了一礼:“太子殿下提醒得是,此处露水确实重。方才臣女见殿下轮椅旁的石桌上空无所有,便将这枚驱虫香囊赠予殿下吧,也好驱驱蚊虫。”她说着,不等萧景珩回应,便从袖中取出自己的香囊,递到了旁边的内侍手中。这一举动大大出乎沈玉柔的意料,她手中的牵机香囊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置。若是强行塞给沈微婉,反倒显得刻意;若是就此作罢,又不甘心计划落空。
萧景珩看着沈微婉递来的香囊,眸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淡淡道:“多谢沈小姐好意。”他并未接过香囊,只是示意内侍收下,目光却若有似无地扫过沈玉柔手中的那枚缠枝莲纹香囊,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就在这时,殿中传来内侍的唱喏声:“太后有请各位小姐回殿,寿宴即将开始!”
沈玉柔心中一急,眼看计划要泡汤,便趁着沈微婉转身之际,猛地将手中的牵机香囊朝着她的方向扔去,想让香囊落在她的裙摆上。
沈微婉早有察觉,脚步微顿,裙摆轻轻一旋,那枚香囊便擦着她的衣角飞过,掉落在了地上。与此同时,她故意脚下一绊,身体向前倾去,恰好将自己的驱虫香囊从内侍手中碰落在地,与那枚牵机香囊滚到了一起。
“哎呀,真是抱歉。”沈微婉故作慌乱地蹲下身子,将两枚香囊捡起来,趁人不注意,飞快地将牵机香囊与自己的香囊调换,然后将那枚掺了牵机香的香囊握在手中,对着周围的人歉意地笑道,“一时不慎,险些弄脏了殿下的香囊。”
沈玉柔看着这一幕,心中窃喜。她以为沈微婉已经碰到了牵机香囊,只要等会儿药性发作,便可让她当众出丑。却不知,沈微婉早已将两枚香囊调换,此刻握在手中的,正是那枚藏着陷阱的香囊。
沈微婉站起身,将自己的驱虫香囊递还给内侍,然后不动声色地将牵机香囊收入袖中,指尖传来一丝微凉的触感。她抬眸看向沈玉柔,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笑意。沈玉柔,刘氏,你们精心策划的阴谋,今日便让你们自食恶果。
回到畅音阁中,寿宴已然开始。太后端坐于主位,接受百官的祝寿,殿中丝竹悦耳,歌舞升平。沈微婉坐在柳氏身边,看似专注地看着歌舞,实则暗中留意着沈玉柔的动静。
沈玉柔时不时看向沈微婉,眼中满是期待,只等着她药性发作。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沈微婉依旧神色如常,端坐在那里,偶尔与柳氏低声交谈,气质清雅,丝毫没有要失态的迹象。
沈玉柔心中渐渐不安起来。难道牵机香失效了?还是说,沈微婉没有碰到香囊?她忍不住看向刘氏,刘氏也正皱着眉看过来,眼中满是疑惑。
就在这时,沈微婉忽然起身,对着太后福了一礼:“太后娘娘,臣女有一事相禀。方才在御花园赏花时,臣女捡到一枚香囊,不知是哪位贵人遗失的,还请太后娘娘帮忙辨认一二。”
她说着,从袖中取出那枚牵机香囊,递到内侍手中。内侍接过香囊,呈给太后。太后拿起香囊,放在鼻尖轻嗅了一下,眉头忽然蹙起:“这香气……有些古怪。”
刘氏与沈玉柔脸色骤变,心中暗叫不好。
沈微婉见状,连忙说道:“太后娘娘有所不知,方才臣女捡到这枚香囊时,沈妹妹恰好也在一旁,她说这香囊不知是谁遗失的。臣女想着,宫宴之上贵人众多,若是遗失了贵重物品,定会心急,故而斗胆呈给太后娘娘。”

她这话看似无意,却将沈玉柔牵扯了进来。沈玉柔脸色发白,连忙摆手:“姐姐说笑了,我只是恰好看到那枚香囊,并未知晓是谁的。”
“哦?是吗?”沈微婉淡淡一笑,目光转向萧景珩,“方才太子殿下也在御花园,想必也看到了这枚香囊,不知殿下是否有印象?”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萧景珩身上。萧景珩坐在轮椅上,目光平静地看着那枚香囊,缓缓开口道:“方才在御花园,本殿确实看到沈小姐曾拿起过这枚香囊,只是不知为何,后来又放回了原处。”
萧景珩的话,无疑是坐实了沈玉柔与这枚香囊的关联。刘氏脸色铁青,想要开口辩解,却被太后冷冷的目光制止。
太后盯着那枚香囊,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传太医!”
很快,太医匆匆赶来,接过香囊仔细查验一番,脸色大变,跪倒在地:“回太后娘娘,这香囊中掺有西域奇香‘牵机香’!此香单独使用无害,但与特定花粉接触后,会让人四肢发软、意识模糊,形同疯癫!”
此言一出,殿中一片哗然。牵机香的威名,不少人都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竟会出现在太后的寿宴之上!
“什么?!”太后勃然大怒,猛地拍案而起,“好大胆子!竟敢在宫宴之上使用如此阴毒之物,是想让哀家的寿宴变成笑话吗?!”
刘氏与沈玉柔吓得浑身发抖,连忙跪倒在地:“太后娘娘饶命!臣妾(臣女)不知此事,求太后娘娘明察!”
沈微婉看着跪在地上的母女二人,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前世你们害我身败名裂,家破人亡,今日我便让你们尝尝,什么叫自食恶果。
萧景渊见状,也连忙跪倒在地:“太后娘娘,玉柔心地善良,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栽赃陷害?”沈微婉冷笑一声,“三皇子说笑了。方才在御花园,只有我、沈妹妹、太子殿下三人在场,太子殿下乃储君,身份尊贵,自然不会做这种事。而我捡到香囊后,第一时间便呈给了太后娘娘,并无机会动手脚。如此一来,这香囊的主人,便只有沈妹妹最有可能了。”
她的话逻辑清晰,句句直指沈玉柔。众人纷纷点头,看向沈玉柔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和猜忌。
萧景珩这时开口道:“太后娘娘,本殿以为,此事并非小事。牵机香阴毒无比,若是流入宫中,后果不堪设想。不如彻查此事,找出幕后真凶,以正宫规。”
太后深吸一口气,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准奏!来人,将沈玉柔、刘氏拿下,严刑拷问,务必查出是谁指使她们的!”
“太后娘娘饶命啊!臣妾是被冤枉的!”刘氏哭喊着,却被侍卫强行拖了下去。沈玉柔吓得面无人色,瘫软在地,被侍卫一并带走。
萧景渊看着被带走的沈玉柔,眼中满是焦急,却不敢再为她求情。毕竟,太后正在气头上,牵机香之事又事关重大,他若是执意维护沈玉柔,只会引火烧身。
沈微婉看着这一幕,心中大石落地。这场宫宴风波,终究是她赢了。只是,她知道,这仅仅是开始。刘氏与沈玉柔背后,或许还有更大的势力,而太子萧景珩的突然介入,也让她意识到,这深宫中的权力斗争,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
她抬眸看向萧景珩,只见他正目光深邃地看着她,眼中带着一丝探究。沈微婉微微颔首,算是回应。或许,这位双腿尽废的太子,将会成为她这一世复仇之路上,意想不到的盟友。
寿宴因这场风波草草结束。永宁侯府一行人乘坐马车返回侯府。马车上,柳氏紧紧握着沈微婉的手,眼中满是后怕与欣慰:“婉儿,今日多亏了你机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沈微婉浅笑道:“母亲放心,女儿自有分寸。刘氏与沈玉柔作恶多端,今日只是给她们一个小小的教训。”
她心中清楚,刘氏与沈玉柔背后有萧景渊撑腰,此次未必能将她们彻底扳倒。但经此一事,她们在京中贵女圈中定会声名狼藉,而她也算是初步站稳了脚跟。
马车行驶在夜色中,沈微婉掀开车帘,看向窗外。月光如水,洒在京城的街道上,映出一片朦胧的光影。她知道,从今日起,她的复仇之路,将会更加艰难。但她无所畏惧,前世的血海深仇,她定要一一讨回。
而此刻的东宫之中,萧景珩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的月色,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旁边的内侍问道:“殿下,今日沈小姐之事,您为何要出手相助?”
萧景珩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沈微婉……倒是个有趣的女子。而且,萧景渊与刘氏母女,本就是本殿的眼中钉。如今有人替本殿出手,何乐而不为?”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传本殿的命令,密切关注永宁侯府的动静,尤其是沈微婉。另外,查一查那牵机香的来源,看看背后是否还有其他人参与。”
“是,殿下。”内侍躬身应道。
萧景珩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这场夺嫡之争,既然已经开始,便没有回头路可走。沈微婉的出现,或许会成为这场棋局中,一枚意想不到的棋子。而他,定要牢牢掌控住这枚棋子,助他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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