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阿屿好了,眼红林倩的位置,又回来耍心眼?当年在*我就该把你处理掉!”
“妈!”秦屿厉声喝止。
秦母被吼得一怔。
秦屿侧身挡在我面前。
“你说什么?”
他问秦母,声音嘶哑,“*?当年?”
秦母像是意识到失言,脸色变了变:“我说错了吗?当年要不是她不知廉耻,非要跟着你去*写生,你怎么会为了追她掉进山谷?”
“怎么会摔伤头部失去嗅觉?又怎么会被她趁着你昏迷一走了之,让我们全家找了三年都没找到!”
她越说越激动,指着我的鼻子。
“沈青,你当年跑都跑了,现在回来干什么?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进秦家的门!”
院子里死一般寂静。
秦屿缓缓地,缓缓地转过身。

他眼睛通红。
“*……山谷……”
他每个字都念得很慢,很重,“追你……摔下去……”
他抬起那只没受伤的手,伸向我,指尖颤抖。
“你……是谁?”
我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指尖。
“我是沈青。”
我说,“一个卖草药的。”
“不……”
秦屿摇头,声音发颤,“不只是这样。*那天,我记得竹子折断的声音,记得雨水砸在脸上的冷,记得有人一直在喊我的名字。”
他看着我:“是你吗?”
“不重要了。”
“三年前的事,早该过去了。”
“可我没过去!”
他突然提高音量。
“这三年我每一天都在闻不见任何气味的黑暗里!我只能靠着那一点所谓的记忆里的味道活下来——结果连那味道都是偷来的!”
他指向瘫软在地的林倩。
林倩早已泪流满面,瑟瑟发抖。
秦母上前扶住儿子:“阿屿,别激动,你的伤还没好!”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秦屿甩开母亲的手,盯着她,“你知道当年在*的是她,知道我找错了人,可你纵容了林倩顶替!因为她家世好,因为她配得上秦家!是不是?!”
秦母嘴唇哆嗦:“我也是为你好!这女人来路不明,一身穷酸气,她能给你什么?林家才能帮到你!”
“我不需要谁帮!”
秦屿几乎是在低吼。
他猛地转向我,眼里全是血丝。
“你为什么走?为什么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消失?为什么现在又这样……这样平静地看着我?好像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
“因为本来就没什么。”
我说,“*那场意外,我很抱歉。但除此之外,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秦屿,醒醒吧。”
我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句,“你念念不忘的,不过是嗅觉失灵前最后闻到的一点草药味。你执着的,是当年那个在雨里喊你名字的幻觉。”
“而我,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傻子了。”
我指向院门:“现在,请你们所有人,离开我的地方。”
秦母勃然大怒:“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说话!阿屿,你看看她这副嘴脸!当年装得纯情可怜,现在原形毕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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