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
低沉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
所有人动作一僵。
秦屿站在那里，不知来了多久。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扫过全场。
周助理跟在他身后。
林倩最先反应过来，脸色温柔，快步走向秦屿：“阿屿，你怎么来了？医生不是让你多休息吗？”
秦屿没看她，径直走到我面前。
“怎么回事？”
粉裙子女人脸色发白，缩到林倩身后。
林倩声音放软：“没什么，一点误会。我们只是来感谢沈小姐上次救了你，顺便想请她帮忙配点安神的香。”
“感谢？”
秦屿重复这两个字，视线转向林倩手里那个厚厚的信封，“用钱感谢？”
林倩一时语塞。
“推人也是感谢的一部分？”
秦屿继续问，声音压迫。
小院里鸦雀无声。
林倩咬了咬唇，眼眶泛红：“阿屿，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们真的只是说话声音大了点。沈小姐，你快解释一下呀？”
她看向我，眼神恳求。
我没看她，只对秦屿说：“秦先生，我这里地方小，容不下这么多人。没什么事的话，请都回吧。”
这是逐客令。
秦屿没动。
“林倩，”他开口，“你香囊里的味道，到底是什么？”
林倩身体明显晃了一下：“是我自己调的呀，你知道的，我一直喜欢研究这些！”
“是吗。”秦屿扯了扯嘴角，“可我最近总觉得，这味道有点不对。太刻意，像一层漂亮却僵硬的壳。”
他转向我：“沈青，你告诉我。你上次给我用的艾草，如果混入佩兰和陈皮，比例多少最能唤醒残留的嗅觉记忆？”
我抬眼看他。
他眼神很深。
林倩脸色煞白，猛地攥住秦屿的手臂：“阿屿！你问她这些做什么！她就是个卖草药的，她能懂什么！我才是……”
“你才是什么？”
秦屿终于看向她，眼神冰冷，“你才是三年前，在*雨后竹林里，让我闻到那个味道的人？”
林倩张着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秦屿抽出自己的手臂。
“我这几天，把当年所有事，所有细节，包括医疗记录，全部重新查了一遍。”
“爆炸伤到的，只是我的嗅觉神经。不是我的脑子。”
他向前一步，逼近林倩：“需要我把当年医院护工的证词，和香料采购的单据，一张张摆出来吗？”
林倩踉跄后退。
“阿屿，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了。”
秦屿神色厌倦，“婚约取消。从现在起，别出现在我面前。”
林倩身体瘫软下去。
秦屿不再看她，重新转向我。
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但就在这时，一个尖利的女声从院门外炸开：
“沈青！你这个贱人！你又来勾引我儿子！”
秦屿的母亲冲了进来。
她身后还跟着两个秦家保镖。
秦母火冒三丈，手指几乎戳到我脸上：“三年前就是你！用那些下作手段接近阿屿，把他迷得神魂颠倒！结果呢？出了事你就跑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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