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非常心水的爆文《从边军开始铸天》,追完秒变柠檬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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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喜欢电箱吉他的湫 类型: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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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简介

从边军开始铸天是知名作家喜欢电箱吉他的湫写的,它的内容笔下生花,结尾画龙点睛,从边军开始铸天的主角是暂无,本书主要描述的是:第五章账册上的刀锋起回到督粮营那间弥漫着霉味的临时营房时,已是亥时三刻。王铁柱还没睡,正就着一盏豆大的油灯,用磨刀石一下下蹭着腰刀的刃口。见林朔进来,他抬眼看了看,没说话,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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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账册上的刀锋

回到督粮营那间弥漫着霉味的临时营房时,已是亥时三刻。

王铁柱还没睡,正就着一盏豆大的油灯,用磨刀石一下下蹭着腰刀的刃口。见林朔进来,他抬眼看了看,没说话,只是继续磨刀。磨刀石与金属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林朔走到自己的铺位坐下,从怀里掏出那块亮银色的金属薄片,凑到油灯下。

灯光昏黄,金属片上映出他模糊的倒影。边缘那些细微的螺旋纹路,在放大般的感知中清晰无比——那是极高转速的工具留下的痕迹,绝非手工打磨。这个世界的高武个体或许能徒手捏铁,但要在如此坚硬的金属上留下这种均匀的机械纹路,需要的恐怕是超越人力范畴的“器物”。

“这是什么玩意儿?”王铁柱不知何时凑了过来,眼睛盯着金属片。

林朔将金属片递过去:“在匠作营废料堆旁捡的。”

王铁柱接过,用粗糙的手指摩挲着边缘,又凑到鼻尖闻了闻,脸色渐渐凝重:“有股子……腥甜味,混着铁锈和油。不是人血,像是……某种妖兽的血?”

“妖兽?”

“北边草原深处和西边群山里才有,皮糙肉厚,有些还能吞吐毒火冰霜。”王铁柱压低声音,“咱们边军偶尔能打到,但那都是军中精锐配合猎杀,材料珍贵得很,一般都上交了。这玩意儿……不像边军制式东西上的。”

林朔想起张队正脸上那道新愈的疤。什么样的妖兽,能留下这样规整的、带着螺旋纹路的伤口?

“柱子哥,”林朔问,“你知道今天来匠营催刀的那个张队正,是什么来路吗?”

王铁柱把金属片递还,坐回自己铺上,眼神变得警惕:“张奎?你碰上他了?”

“嗯。”

“离他远点。”王铁柱声音压得更低,“那家伙是‘刺候营’的队正。”

“刺候营?”

“就是专门干脏活儿的。”王铁柱解释,“深入敌后侦察、刺杀、破坏,有时候也……处理自己人里的麻烦。那营里都是些狠角色,功法路数也杂,不少人有草原或者西边江湖的背景。张奎更是刺候营里有名的‘疯狗’,听说他练的是草原那边流传过来的‘血狼劲’,动起手来不要命。”

脏活儿。处理麻烦。

林朔将金属片收好。所以张奎出现在匠营,可能根本不是为那二十把刀,至少不全是。

“他脸上那道新疤……”

“听说半个月前,刺候营派了支小队出塞,说是去摸黑狼部的兵力布置。”王铁柱回忆道,“去了七个人,只回来三个,还都带伤。张奎脸上那道,就是那时候留的。营里私下传,说他们撞上‘硬茬子’了,但具体是啥,没人知道。”

硬茬子。妖兽?还是别的什么?

线索像散落的珠子,暂时还穿不成线。烽燧的制式箭,弩机上的人为裂痕,刺候营队正身上的神秘金属片,草原深处可能存在的妖兽或未知势力。

这潭水,比他预想的更深。

“对了,”王铁柱想起什么,“赵火长傍晚来找过你,说刘扒皮那边传话,让你明天上午再去一趟。”

林朔点头。刘振的“兴趣”,也该有下文了。

夜渐深,油灯燃尽。

林朔躺在铺上,却没有睡意。“微观掌控”的天赋在黑暗中自发运转,他能清晰感知到营房外二十丈内所有的声响:巡逻队交替的口令、远处马厩里战马不安的响鼻、更远处训练场上隐约传来的、有人在深夜加练拳脚的破风声。

这个世界的力量,无处不在。

但规则、信息、隐藏在表象下的暗流,才是真正决定生死的东西。

他需要更多的信息。

第二天辰时三刻,林朔再次站在刘振的营帐外。

和昨天不同,帐外多了两个披甲亲兵,眼神锐利,气息沉稳,显然不是普通辅兵。见到林朔,其中一个上前一步,伸手拦下,仔细检查了他身上,才放他进去。

帐内的气氛也与昨日不同。

刘振没有坐在书案后,而是背着手,站在悬挂的一幅北疆地图前。地图上密密麻麻标注着烽燧、军镇、河流、山脉,还有用不同颜色涂抹的区块。

“来了?”刘振没有回头,“过来看。”

林朔走上前,站在刘振侧后方半步的位置。他的目光快速扫过地图,立刻被几个地方吸引了注意力。

首先是他们戍守过的“丙字十七”烽燧,被用朱笔画了一个小圈。往东七十里,丙字九号烽燧和两个被袭击的屯田庄,则被涂上了刺目的暗红色。而更北方的草原深处,黑狼部传统活动区域,被大片粗略的阴影覆盖,阴影边缘有几个潦草的箭头,指向南方。

“看出什么了?”刘振问。

“黑狼部的活动范围,在向南挤压。”林朔指向地图上阴影边缘的箭头,“而且他们这次袭击,目标很明确:拔除外围烽燧,切断屯田粮源,制造恐慌。这不是普通的劫掠,是在为更大规模的进攻做铺垫。”

刘振侧过头,看了林朔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这个戍卒对军事态势的敏锐,远超他的预期。

“继续说。”

“而且,”林朔的手指顺着阴影边缘移动,“阴影覆盖的区域,比去年军情通报里黑狼部的实际控制区,大了至少三成。要么是他们的势力在快速扩张,要么……”他顿了顿,“地图过时了,我们对草原的了解,滞后了。”

刘振沉默了片刻,转身走到书案后坐下,示意林朔也坐。

“林朔,你昨天给我的那张图,还有那番话,我仔细想了一夜。”刘振开门见山,“粮食损耗,军械损耗,运输损耗……这些东西,就像地图上这些我们看不见的阴影,一点点啃食着边军的根基。而大多数人,要么视而不见,要么无能为力。”

林朔安静地听着。

“我想试试你那个‘理’的法子。”刘振身体前倾,目光灼灼,“但不止在督粮营。我要你给我一个更完整的东西——一套能用在所有军需后勤上的‘办法’。怎么管人,怎么管物,怎么减少损耗,怎么让该到前线的东西,不少一分、不晚一刻地到。”

这个野心,比林朔预想的更大。刘振不满足于仅仅在粮食上做文章,他想把手伸向整个后勤体系。

“大人,这牵扯太广。”林朔谨慎回应,“需要权限,需要人手,更需要时间。而且,会动很多人的饭碗。”

“权限,我可以慢慢争取。”刘振冷笑,“人手,我可以给你调拨一些可靠的人。时间……我没有太多时间。至于动别人的饭碗?”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只要我能让上面看到实实在在的好处,那些被动了饭碗的人,自然有人去收拾。”

这是要拿林朔当刀,去砍出一条晋升之路。

风险巨大,但机会同样巨大。一旦成功,林朔将不再是随时可能被牺牲的小卒,而是刘振体系里不可或缺的“技术核心”,能够接触到边军后勤最核心的数据和流程。

“属下需要三样东西。”林朔不再推辞。

“说。”

“第一,我需要查看过去一年,所有军需物资的出入库总账和损耗明细——不是抄本,是原件。”

“第二,我需要能在各营仓库、匠作营、马政司自由行走、询问的临时凭证。”

“第三,”林朔顿了顿,“我需要两个帮手。一个精通算学文书,一个熟悉各营人事关节。他们只听我调遣,直接对您负责。”

刘振手指敲击着桌面,半晌,忽然笑了。

“你小子,是真敢要。”他摇摇头,从抽屉里拿出两块半个巴掌大小的木牌,扔到林朔面前,“这是‘督粮巡检’的临时腰牌,有效期一个月。持此牌,可查阅营级以下军需账目,询问相关人员。但记住,只有查阅和询问权,没有调拨和处置权。”

林朔接过木牌。木质致密,边缘包铜,正面刻着“督粮”二字,背面是编号和他的名字——刘振早就准备好了。

“你要的人,”刘振继续道,“算学文书,我可以把徐青调给你。他本就是寒门士子,懂算学,现在在书记房抄写,用着顺手。熟悉人事关节的……”他想了想,“我给你一个老油条,叫韩四,在边军混了二十年,从辅兵到队正再到辅兵,三教九流都熟,消息灵通。但他嘴碎,贪小便宜,你用的时候得捏着点。”

林朔点头。徐青是他预料之中,韩四则是意外之喜——这种人用好了,是把打开各种大门的万能钥匙。

“账册,”刘振最后说,“我会让书记官给你准备。但原件只能在书记房看,不能带走。每天给你两个时辰。”

“谢大人。”

刘振摆摆手,靠在椅背上,眼神变得深邃:“林朔,我把宝压在你身上。别让我失望,更别……耍花样。我能把你从苦役里捞出来,也能把你再扔回去,扔得更深。”

软硬兼施,恩威并济。

林朔躬身:“属下明白。”

从刘振营帐出来,已是午时。

林朔没有立刻去书记房,而是先回了趟匠作营。陈管工正在细作区里,亲自打磨一件复杂的青铜机括,见他进来,只是抬了抬眼。

“陈管工,”林朔走到近前,压低声音,“您徒弟那边……”

陈管工放下手里的活计,用抹布擦了擦手,从怀里掏出一卷用油纸仔细包着的纸卷,塞给林朔:“就半个时辰,看完烧了。”

林朔接过,入手微沉。他找了个僻静角落,背对着其他人,快速展开。

这不是正式的账册,而是一份抄录的“军械报损单”汇总。时间跨度是最近三个月,涉及弩机、箭矢、腰刀、皮甲四类最常见军械。条目密密麻麻,记录着损坏时间、地点、原因、经手人。

林朔的目光飞快扫过。

表面看,一切正常。训练损耗、战场损毁、自然锈蚀……原因五花八门。但当他用“微观掌控”带来的超强记忆力和分析力,将这些数据在脑海里快速归类、比对时,异常浮现了。

空间聚集性:超过六成标注“材质疲劳断裂”的弩机部件,报损地点集中在五个烽燧和两个前线营垒。而这七个地点,恰好都在黑狼部近期活动最频繁的区域内。

时间关联性:箭矢的“遗失”和“非战斗损毁”数量,在最近一个月内,比前两个月平均值高出四成。而最近一个月,正是黑狼部袭击频率明显上升的时期。

人事关联性:经手这些异常损毁军械的基层军官和军需官,有七个名字反复出现。其中三个,林朔有印象——昨天张奎来催刀时,他身后跟着的军士里,有人低声交谈时提到过这些名字。

这不是孤立事件。

这是一张网。有人通过操控军械质量,在特定时间、特定地点,人为制造着边军的“脆弱点”。而刺候营的人,似乎也牵扯其中。

林朔将纸卷凑到旁边的炉火边,看着火焰迅速吞没纸张,化为灰烬。

“看出什么了?”陈管工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声音低沉。

“问题比想象的大。”林朔没有隐瞒,“有人在通过军械,给草原人递刀子。”

陈管工那只铁钩假肢,轻轻敲击着旁边的木柱:“知道为什么我忍了这么多年吗?因为我知道,这事我一个人扛不住,贸然捅出去,死的第一批人里肯定有我,还有匠营这些靠手艺吃饭的弟兄。”

“所以您需要一把刀。”林朔看向他,“一把够快,也够聪明的刀。”

陈管工盯着他:“你觉得自己是那把刀?”

“我不知道。”林朔坦诚道,“但我至少想看清楚,握刀的人是谁,想砍的又是谁。”

陈管工沉默良久,最终从怀里又掏出一样东西,塞进林朔手里。

那是一把黄铜钥匙,样式古老,表面布满划痕。

“匠作营后面,有个废弃的地窖,当年是用来存硝石的,后来不用了。”陈管工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里面有些……我以前‘不小心’留下的样品。有问题的,没问题的,都有。钥匙就这一把,你看完,最好把东西都处理掉。”

这是陈管工压箱底的筹码,也是他最后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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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朔握紧钥匙,点了点头。

下午未时,林朔来到书记房。

这是一排青砖砌成的平房,门口有卫兵把守。出示了刘振给的腰牌后,他被引到最里面的一间。

房间不大,堆满了高大的木架,架上塞满了一卷卷用麻绳捆扎的账册。空气里弥漫着纸张、墨汁和灰尘混合的气味。一个戴着旧布头巾、面容清癯的年轻文吏正在窗边的书案上抄写,见有人进来,抬起头,正是徐青。

“林兄?”徐青有些意外,随即看到林朔腰间的牌子,恍然,“刘大人已经吩咐过了。这些,”他指了指旁边一张空桌上堆着的几大摞账册,“是过去一年的军需总账和分类明细。您只能在这里看,酉时前必须离开。每日如此。”

“有劳徐兄。”林朔在空桌前坐下,翻开最上面一册。

账册用的是传统的竖排记账法,数字是大写的壹贰叁肆,项目繁杂。普通人在两个时辰内,能看完一本就算不错。但林朔不同。

“微观掌控”让他的视神经信息处理速度远超常人,一眼扫过,整页的内容就像拍照一样印入脑海。同时,天赋带来的强大心算和分析能力,让他能快速进行跨页、跨册的数据比对。

他翻页的速度,让一旁的徐青看得目瞪口呆。

这哪里是看账?这简直是……在用手掌扇风?

但林朔的神情却越来越凝重。

账面上的问题,比陈管工给的报损单更触目惊心。

粮草损耗:过去一年,北疆三镇边军上报的“自然损耗”粮草,折合白银超过八万两。其中,镇远军大营独占四万五千两。这个数字,比兵部核定的“合理损耗”上限,高出整整一倍。

军械维护支出:弩机、弓弦、甲胄的“日常维护与更换”费用,同比上涨三成。但同期,边军大规模出战次数并未增加,训练强度也保持稳定。

运输费用:从后方转运粮草军械至前线的费用,账目上一笔笔清晰罗列。但林朔将运输批次、重量、距离和标准运费心算比对后,发现至少有十五笔运输的“实际支出”,比“理论最低支出”高出五到七成。差额部分,被含糊地归类为“路况损耗”和“意外加派”。

这不是简单的贪污,这是一套成熟的、系统性的吸血机制。从生产(匠作营)、仓储(督粮营)、运输(辎重营)到最终核销(书记房),每个环节都有人参与,每个环节都留下“合法”的痕迹。

而所有异常损耗和支出的高峰,都集中在最近八个月——恰好是黑狼部新头人秃发赤狼上位,开始频繁侵扰的时期。

巧合?

林朔不相信巧合。

他放下最后一本账册,闭上眼,让脑海里的数据流快速碰撞、组合。

一个模糊的轮廓渐渐浮现:有人利用边军与草原部落的紧张对峙,刻意夸大损耗、虚报支出,从中牟取巨额利益。而为了维持这种“损耗”的合理性,他们甚至可能……暗中资敌,人为制造边军的失败和损失,来印证账目上的数字。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烽燧的陷落、屯田庄的屠杀、戍卒的牺牲,就不仅仅是战争,更是一场用鲜血染红的生意。

窗外传来酉时的梆子声。

徐青走过来,低声道:“林兄,时间到了。”

林朔睁开眼,眸子里一片冰寒。

他起身,对徐青点点头:“明日我再来。”

走出书记房时,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摸了摸怀里那把黄铜钥匙,又想起刘振那张混合着贪婪和野心的脸。

刘振知道多少?他在这个巨大的利益网络里,扮演着什么角色?是利用者的刀,还是分一杯羹的鬣狗?

或许,两者都是。

悬念

林朔没有直接回督粮营,而是绕到了匠作营后方。

这里靠近营墙根,堆满了建筑废料和历年替换下来的破损营具,荒草丛生,少有人来。他根据陈管工的描述,在一丛半人高的枯蒿后面,找到了那个几乎被掩埋的方形石板。

石板上挂着个生锈的铁环。林朔用黄铜钥匙打开石板下的暗锁,用力掀起。

一股混合着霉味、硝石味和淡淡铁锈味的阴冷气息扑面而来。下方是黑黢黢的甬道,有粗糙的石阶延伸向下。

他点燃早就准备好的火折子,弯腰走了进去。

地窖不大,约莫两丈见方。借着火光,能看到四周墙边堆着一些木箱和麻袋。他逐一打开。

第一个木箱里,是十几件损坏的弩机“牙”部件,上面都带着那种熟悉的、细微的隐性裂痕。

第二个麻袋里,是上百支箭矢。他随手抽出几支,箭头的形制、翎羽的修剪方式,与在烽燧发现的那支“制式箭”一模一样。

第三个箱子……是空的。但箱底残留着一些亮银色的金属粉末。

林朔用手指拈起一点粉末,在指尖捻开。“微观掌控”传来清晰的反馈:和他在废料堆旁捡到的那块金属片,是同一种材质。

这里曾经存放过那种神秘金属制成的东西。但被转移了。

他继续查看。在墙角最不起眼的地方,他发现了一个用油布包裹的小木匣。打开木匣,里面不是军械零件,而是一本薄薄的、用羊皮纸装订的手札。

手札的字迹潦草,但林朔认得出,是陈管工的笔迹。里面没有连贯的文字,更像是一个老工匠多年积累的、关于材料和工艺的零散笔记。

但其中几页,被反复翻阅,边缘磨损严重。

“天启三年春,营中入库一批西边来的‘星纹铁’,坚逾精钢,然性极脆,不适锻刀,后不知所踪。”(天启是当前年号,三年前。)

“天启四年夏,弩机‘牙’件报损骤增,查其断口,有‘震伤’旧痕,疑非自然疲劳。”(两年前。)

“天启五年秋,于废料中偶得金属残片,色亮银,纹如螺,非我所知任何匠法所能为。私藏之,未敢示人。”(一年前。)

最后一条记录,时间就在三个月前:

“近日心神不宁,似有人窥伺地窖。韩四那厮,曾酒后失言,提及‘刺候营也在查’。多事之秋,此物留之恐为祸端,然毁之不舍。若后来者得见此册,当知慎之,慎之。”

韩四?刘振要调给他的那个“老油条”?

林朔合上手札,心头凛然。

陈管工早就察觉到了异常,甚至知道刺候营也在暗中调查。他把这些证据藏在这里,像埋下一颗不知道会不会爆炸的雷。

而现在,这颗雷交到了自己手里。

地窖里阴冷寂静,只有火折子燃烧的噼啪声。

林朔将手札重新包好,贴身藏起。然后,他将那些有问题的弩机部件和箭矢,分批搬到地窖中央,堆在一起。

他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吹亮,扔了上去。

浸了油脂的部件遇火即燃,很快腾起一股夹杂着怪异气味的黑烟。火焰跳跃着,将那些人为的裂痕、仿制的箭矢、连同可能隐藏的指纹或其他痕迹,一并吞噬。

他不能留下实物证据,那太危险。但信息,已经记在了脑子里。

看着火焰渐渐熄灭,林朔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他踏上石阶的瞬间,耳朵忽然动了动。

地窖入口的石板外面,传来一声极轻微的、草叶被踩动的“沙沙”声。

有人。

而且,就在上面。

林朔瞬间熄灭手中的火折子,整个人融入地窖的黑暗中,屏住呼吸,手按在了腰刀柄上。

上面的声音停住了。

似乎在倾听。

然后,脚步声再次响起,这次是朝着远离地窖的方向,渐渐远去。

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林朔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才缓缓推开石板,探出头。

暮色四合,荒草萋萋。

远处匠作营的方向,传来收工的嘈杂声。

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但林朔知道不是。

他爬出地窖,仔细将石板恢复原状,抹去周围的痕迹。然后,他看向脚步声消失的方向——那是通往营区核心区域的道路。

是谁?

是陈管工不放心,回来查看?

是刘振派来监视他的人?

还是……这个巨大利益网络中的某个人,察觉到了什么?

晚风拂过,荒草低伏。

林朔站在那里,影子被最后的余晖投在地上,拉得很长,像一把出鞘的、沉默的刀。

他需要尽快见到那个叫韩四的人。

这个边军的老油条,或许能告诉他,这潭浑水里,到底游着哪些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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