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屋里浓郁的血腥味苦涩一笑。
这宅子,当真是留不得了。
尽管我是个女子,但有一身才识学干,还怕在这世上活不下去?
我扯断手腕的红绳扔到地上,坚定地看着连珠:
“连珠,我一定要带你过上好日子。”
再次见到裴令仪,已经是醒来的第二天。
裴令仪身着里衣,腰上还系着施窈窈的肚兜,手里拽着拜帖。怒气冲冲地朝我走来:
“宥贞,你醒了为何不来告诉为夫?为何太子的请帖都来了,我才知道你醒了!”
“为夫知道夫人醒来,竟还是从外男口中得知的。”
裴令仪讽刺一笑,一把将拜帖扔到我身上。
我侧过头,轻轻收起拜帖。笑着看向裴令仪的眼睛:
“许是近日侯爷公务繁忙,便忘了我托人送去的消息。”
裴令仪脸色微变,将腰上的肚兜拽到身后,皱起眉头。
“侯爷,昨日夫人传话来的时候,您正在陪着施姨娘。您说如果不是天塌下来,就不能进去打扰你。”
男人心虚地抿了抿嘴,脑海里回想到昨日和施窈窈在白日里宣淫的画面。脸色一软,将我从塌上扶起来:
“的确是公务繁忙,夫人醒来便好。孩子没了便没了,咱们早晚还会有孩子的。”
我心里嗤笑,公务繁忙?
谁不知道一向敬职敬业的裴令仪近日频频告假,已有半月没去上朝了。就算是我孕初期时反应大时,都没有的待遇。
“裴令仪,我们和离吧。”
我淡淡开口,裴令仪却骤然愣在原地。似乎想说什么,门外却突然跑来一个小丫鬟:
“侯爷,姨娘她突然胸口疼,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您快些去看看啊!”
裴令仪猛的颤抖,不安地往外跑去。还没忘回头敷衍我两句:
“宥贞,我晚些来看你。”
“你想要什么都依你,依你。”
一向稳重的裴令仪焦急地跑走,又和前几日一样,没听清楚我说些什么。
我强压住心中的苦涩,穿鞋跟着裴令仪往西边走。
可脚到了半掩的门旁,却愣住了。
院里哪有躺在地上心脏疼的施窈窈?只有裴令仪紧紧将她搂在怀里,公然坐在院里的石椅上。
“我只不过是去敷衍她几句罢了,在我心里最重要的当然是你。”
“当初娶她也只不过是为了顺利袭爵,也就你这个小屁孩当真了,上演了一出假死的戏。要不是老天爷让我再遇到你,我当真是一辈子都不会欢喜。”
说罢,裴令仪俯身吻上施窈窈的唇,熟练地褪去她的衣衫。
随手扯了片纸垫在木马上。
我深吸一口气,死死捂住嘴巴才没能叫出声。那片破碎的纸正是阿娘留给我的孔明灯!
只见他一把将施窈窈抵到木马上,狠狠抽动着下肢。
“不要,郎君不要。妾身知错……”
“要,怎么不要?”
“定然要让我的窈窈欢快些,叫的更大声些。”
木马随着两人的摇晃摆动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他当真是忘了,这个木马是他与我一起亲手雕刻的,说是要留给我们的孩子当个小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