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能逃向何处？苏新月。”他高声唤我。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秦明玄，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为何不告而别？”
“家中败落，我......”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尖细的声音打断。
“秦明玄，你在和谁说话？”司徒雨棠不知何时出现在我们身后。
她走到秦明玄身边，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轻蔑地打量着我。
“哟，这不是苏家大小姐吗？怎么穿成这样？”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心中一阵酸楚。
“苏小姐，你要是缺钱，我可以接济你一些。”
司徒雨棠从荷包里掏出一锭银子，扔到我面前，“拿着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我死死咬住下唇，将银子踢回去：“用不着你假好心！”
“你！”司徒雨棠气急败坏地指着我，“别不识好歹！”
“秦明玄，我们走吧，别理这种人。”
她拉着秦明玄就要走。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一字一顿地说：“我已经许配他人了。”
秦明玄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你说什么？”
我强忍着痛，扬起下巴，直视着他愤怒的双眼。
“我说，我，已，经，许，配，他，人，了。”
街市上人声鼎沸，叫卖声此起彼伏。
我熟练地摆好摊位，将绣品一一陈列。
这街市摆摊，就是我如今的营生。
白天在醉仙楼帮工，晚上出来摆摊，勉强糊口。
第二日，我在醉仙楼擦拭桌子，掌柜的忽然把我叫过去。
“新月啊，去给那位公子斟酒。”
我顺着掌柜的目光看去，心头猛地一颤。
秦明玄。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硬着头皮走过去，低着头给他斟酒，尽量不和他有任何眼神接触。
“新月？”他叫我的名字，语气里带着一丝疑惑。
我装作没听见，继续斟酒。
“抬起头来。”他语气强硬。
我不得不抬起头，对上他探究的目光。
他似乎有些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你在这里做工？”
我不想回答他，转身想走。
“站住。”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
“秦将军，请自重。”
“你过得......还好吗？”
我冷笑一声。
“托秦将军的福，我过得很好。”
收工后，他堵在门口。
“新月，我们谈谈。”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我绕过他，快步离开。
“你去哪？”他追上来。
“教书。”我头也不回地答道。
他愣了一下，“教书？”
我不想再和他纠缠，加快了脚步。
我教一群孩童识字，虽然辛苦，但内心平静。
想起从前，秦明玄四处做书童，陪着我吟诗作画。
有一次，我非要拉着他去看城中最贵的书画展，他拗不过我，只好跟着我去。
如今，却是风水轮流转，我为了生计奔波，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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