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恐慌地缩进水里,一股力量按住我的头,压向水底。
我不敢伸手,只能紧紧搂住身子,任由水灌满口鼻。
“乖女儿,你男朋友来了!”
姜颜手上动作一顿,突然尖叫,疯狂往自己身上泼水。
我猛烈咳嗽起来,她朝我吹了声口哨,我立马堵住嘴。
不服从指令,就要电我了。
“不要电我,38号听话,不...”
“闭嘴!”
妈妈焦急拍门。
“乖女儿怎么了?是不是她欺负你了?再不出来,妈撞门了!”
妈妈,为什么你总认定是我欺负她。
姜颜哭着开门,一头扎进妈妈怀里,说我想溺死她。
我恐慌地疯狂摇头,妈妈转身对屋里人说:
“不好意思小韩,让你见笑了。乖女儿,你先带小韩出去转转,妈还有点事。”
“有点事”三个字,妈妈几乎是咬牙切齿说的。
“妈妈不要!妈妈不要!”
妈妈足足抽断三根皮带,打到我浑身没一块好肉,才卸了力,蹲在浴缸旁盯着我。
“妈不是不疼你,妈怕你学坏,妈着急你知道吗?”
妈妈,和你们不同就是坏吗。
我心中升腾起一股勇气,抬头直视她:
“妈妈,是不是谁坏打谁?”
她愣了一下,一脸认真:
“当然!”
“妹妹坏,我没有绑架她,我没有想溺死她!”
我目光不躲不避,声音却抖得厉害。
妈妈神情死寂,突然发狠:
“你还是不知悔改,你还是满口谎言!”
皮带又接连落下,我竟不觉得疼了。
妈妈,你说我可以相信你的,你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你骗人。
姜颜扮乖装惨那套我学不会,我就该死吗。
既然如此,那你打死我吧,这条命我还你。
见我不躲,妈妈反而停手了,盯着我半晌,哭着摔门走了。
我湿答答从浴室出来,没人给我准备衣服,只能傻站着。
我的房间,除了杂物就是垃圾。
姜颜房间,又大又漂亮,一整个衣帽间都是她的漂亮裙子。
我小心挪过去,上百件裙子,看得我眼花缭乱,眼泪湿了眼眶。
突然,我听到身后有动静,我怕他们回来,想赶紧退出去,却被来人一把揽住。
“姜凛,躲什么?”
堂哥一脸猥琐,上下打量着我,若有所思地舔了舔嘴唇。
“走开!”
我推开他,却被一巴掌扇到地上。我眼冒金星,匍匐往外爬。
他踩住我的脚踝,我蜷缩起来,他掰过我的脸:
“装什么?你要是不想,大白天光着勾引谁呢?”
“你在明德不也很配合吗?外人可以,我不行?”
明德,他知道我在明德的事?!
他扣住我的手腕,我抬腿狠踢一脚,他吃痛放开我,又甩过来一巴掌:
“敬酒不吃吃罚酒!”
“告诉你,是我让婶婶送你去明德的,你再不听话,我就让她把你随便卖个老男人,听到没有!”
我感到有股怒火,在体内汹涌澎湃,足以将我整个人吞噬。
我发狠瞪着堂哥,剧烈喘着粗气。
他大概不知道,我有双重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