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长丈夫去世不到半个月,婆婆要大伯哥兼祧两房,
我不同意,她就带着全家闹进我家。
“你嫂子身子弱怀不上,你又只生了个女娃。”
“不给我老沈家留个后,等到了底下你有什么脸见我儿!”
嫂子抢走我女儿,视我为眼中钉,
“我知道你一直对建业贼心不死!现在让你如愿你也少得意!”
“放在古代你不过是个替主子通房生子的丫鬟!”
“什么时候给我和建业生下孩子!什么时候带回你的丫头片子!”
入夜醉酒的大伯哥沈建业撞开我房门,
“苏禾苗,当初你想嫁的本来就是我。现在建军死了,咱们正好再续前缘!”
……
“苏禾苗!我知道建军刚死,你怎么也得装装样子!”
“但这会儿又没人看见!就别装什么贞洁烈妇了!”
大伯哥沈建业单手将我两只手腕按过头顶,一口酒臭喷在我耳垂。
“沈建业!你个臭流氓!”
触电般一颤,恶心羞愤中我像条搁浅的鱼拼命挣扎。
五岁女儿小铃铛,因摸不到我的手睡梦中都不安的撇嘴。
呓语带着哭腔,
“妈妈抱…”
毕竟一周前丈夫沈建军前线牺牲,女儿唯一能依靠的只有我这个妈了。
女儿突然出声,让沈建业更为兴奋,
“苏禾苗!吵醒了小丫头片子,让她看见自己的亲妈这种模样,丢人的可是你!”
和建军常年的肥皂清新气不一样,沈建业酒气混合着体味恶心的直冲我鼻孔。
“装两下差不多得了!以前钻小树林树枝划腚也没见你这样!”
“妈都说了让我兼祧两房!我都不嫌累!你有什么可端着的?!”
“要说我弟建军也是烂命一条!一辈子都捡我不要的东西,就连媳妇都是我用过的旧货!”
“苏禾苗我现在都记得你第一次时,血顺着我的几…”
恶心的醉话中,我一头撞向沈建业的鼻子终止了他的无耻。
鼻血滴滴答答落了我满怀,不管是谁当着我骂沈建军都不行!
以前这个家建军撑着,现在他走了我也绝不能像以前一样任他们宰割!
建军战场牺牲尸骨还没送到家,婆婆孙菊香就带着大伯哥沈建业、嫂子刘芬闯进我家。
“你嫂子身体不好,一直也怀不上。”
“你又是个不争气的!只有一个女娃还克死了建军!”
“今天我就做主!你嫂子委屈些!让建业兼祧两房!”
“直到你给你给沈家生下个男娃!”
我不同意婆婆就撒泼打滚,说我想带着她儿用命拼下的家业嫁给别人。
“当初你丝切白咧要赖着建业!建业不要你才嫁给建军!”
“现在我做主让建业收你!你又这么拿酸捏臭!说是不是趁着我儿打仗你早找了相好的!”
婆婆边说边扯开房门一屁股坐在门口,
“大家都来评评理啊!我儿尸骨未寒!儿媳妇就惦记上其他男人了!”
我和建军住的是部队家属院,四邻八家都是军属。
建军生前年纪轻轻拼到营长,任谁都说是铁骨铮铮的汉子。
我不想他死后被人嚼舌根,只能赶忙拉进婆婆说考虑考虑。
本打算从长计议,没想到晚上沈建业喝了几两猫尿,跑到我屋里撒野。
沈建业被我撞破了鼻子哀嚎声震天,不仅把我女儿吵醒吓得直哭,也惊动了婆婆和嫂子。
两人见沈建业满脸是血,一瞬吓得六神无主。
婆婆扬手一巴掌打在我脸上,
“皮痒欠收拾的浪货!敢跟你大伯哥动手?!”
“打死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一巴掌打的我半张脸都发木,嫂子刘芬本来还看我笑话,余光扫到沈建业解了一半耷拉着的裤腰带,脸咵嚓一下子就耷拉下来。
“弟妹!妈说让建业兼祧两房,我看着你们孤儿寡母可怜!才打碎牙往肚里咽!”
“可你倒好,白天脸一抹好像多贞洁似的!入夜背着人又干这种事儿!”
刘芬白一眼沈建业,
“我知道你一直对建业不死心!可嫂子说句难听的,就算是兼祧两房我也得是大房,你充其量也就是个通房丫头给主子生养!”
刘芬她爸是棉纺厂厂长,沈建业能当上厂会计还要多仰仗自己的老丈人。
一看她这态度,沈建业赶忙去哄,
“小芬,你还不知道那些没读过书的嘛!”
“越是没文化越是自卑!当着面不好意思同意,大半夜的非要拽我进房!”
“我要不是为了咱们未来的儿子,苏禾苗这种货色我当年都看不上,如今她个寡妇我看一眼都觉得脏!”
我气得浑身发抖,却无法反驳。
因为当初嫁进沈家,的确是为了大伯哥沈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