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次预约结婚登记，路修远让人抱来大黑狗和我登记。
我孕吐难受，他嘲笑我像垂死的狗。
直到临盆前夕，哮喘发作。
我求他把药递给我，他搂着新欢笑得鄙夷：
“楼昭昭，当年你就是用这招伤害欢欢。”
“你还想要孩子？欢欢生前没有的，你也不配有！”
抢救台上九死一生，忍痛回到家，发现满地都是被撕碎的照片。
张张都是我。
关上门，我平静地拨出电话：“我答应楼欢欢的，欠路家的，已经全部还清了。”
……
看着满地的碎渣，还有随处摆放的情趣内衣。
可以看出在我住院的这段时间，路修远玩的有多么刺激。
原本以为不会再起波澜的心，还是不可抑制地抽痛。
我拿起扫把，平静地扫干净地上所有的碎屑。
刚打扫干净，路修远披着浴巾从浴室出来。
看见我，他嗤笑：“楼昭昭，我就说你天生就是下贱命。”
他扫了我平坦的肚子一眼，收回目光：“真是可惜，让你有机会生下孩子。”
“那个孽种还不如就住保温箱，最好一辈子都别出现在我眼前。”
路修远，孩子不会有机会出现在你眼前。
在保温箱里的十二小时，是孩子看这个世界的最后一眼。
他但凡关心一下，就会知道孩子没了。
以前提到孩子，我总会和他争吵。
可这次我一声不吭。
“过来给我按摩下。”他躺在沙发上，等着我给他按摩肩颈。
为了能让我更像楼欢欢，他特地送我去学了按摩手法。
我没有动，他不耐烦地踹了一脚面前的桌子。
“给你脸了楼昭昭，生个孩子还真以为自己是女主人了是吗？”
“别忘了你当年在欢欢墓前承诺的什么，现在你这么摆脸色，对得起欢欢？”
他愤怒地抬起头，却看到地上有血在止不住地流淌。
我捂着肚子，咬着牙，期盼地看向路修远。
他错愕，下一秒却是冷笑。
“楼昭昭，你能出院就说明你已经好了，现在又来装什么？”
他的眉眼明晃晃的厌恶。
我的裙摆被血染湿，几乎没有力气去反驳他的话。
只能用力地想要握住他的手。
路修远毫不留情地挥开我的手，冷漠地看着我撞到柜子上。
电话铃声响起，路修远语气温柔。
“我没忘，今天是我们宝宝的产检日。”
“你在家里等我，我这就开车过去。”
挂断电话，路修远看都没看我一眼就扬长而去。
我捂着绞痛的肚子，泪止不住流下。
路修远没有陪过我产检，他恨不得我的孩子胎死腹中。
我求过他，他唯一一次勉为其难带我去。
也是为了顺路带他的小情人去吃大餐。
手机屏幕闪烁。
上面正是叶沫沫给我发来的视频。
视频里，路修远满眼温柔地看向她的肚子。
还会贴耳到她肚上，听孩子的胎动。
“楼昭昭，你就算能陪在他身边又怎么样？”
“你的孩子他不关心一点，可是我的孩子他爱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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