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大男人敷这么厚的脂粉做什么?”
说着便要用手擦去我脸上遮住枯黄肌肤的浓厚脂粉。
我却因她一巴掌浑身发抖。
被送来南风馆的那日,馆主就给我喂了管教小倌的药。
让我的痛觉比平常人强烈千倍。
慕容雪的一巴掌,直接让我疼得死去活来。
我蜷缩着发抖,慕容雪不耐烦地擦去我脸上的脂粉。
粗暴的动作让我想起我因为不听话被按在钉床上翻滚得浑身鲜血淋漓的记忆。
那让人恨不得去死的痛感随着记忆复苏。
我捂着脑袋恳求:“我听话不要罚我!”
随后谄媚地撩开衣服露出锁骨处鲜艳的芍药花,卑微地献上。
“您喜欢吗?”
慕容雪看着那在苍白肌肤上盛放的妖娆红花,,眼睛里在喷火。
“这花是这馆里服侍人的小倌才会纹在身上的!沈明哲你怎么敢?”
她猛地扯过我,把我的衣服拉上。
转头对着侍女怒吼:“我不是让你每日来看着南风馆教导驸马,你就是让驸马被教导成了这副模样?”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把这花纹在驸马身上!”
侍女解释:“殿下,奴婢每日来确实看到的是馆主在好好教导驸马爷夫德,教他对下宽容改掉善妒的恶习,从未逾矩过半分啊!”
“奴婢这里还有驸马爷每日学习的记录。”
她呈上一本记录册和一叠写满字的纸张。
慕容雪翻看几页,那叠纸上学习的内容和记录册上的记录对得上。
字迹也和我的一样。
馆主也对着她拼命地磕头:“奴才哪有胆子让驸马爷弄这些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
萧远山沉思片刻道:“莫不是驸马想要讨好长公主,自己偷偷让人在身上纹了这花?”
慕容雪听了他的话立即一脚把我踹开。
“我让你来这修身养性,你却学了这些不要脸的手段。沈明哲你是不是天性就是如此下贱?”
她骂得咬牙切齿,没有想过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自我进入南风馆那日,慕容雪的侍女就告诉馆主为了给萧远山报仇,慕容雪下令将我变成太监。
身上的伤还没好,我被当成这馆里最低贱的奴才。
上到馆主下到下面的小倌,稍有不顺心便是一顿拳脚伺候。
馆主每日所谓的教导,就是肆意凌虐我,让我受不住痛苦下跪求饶答应她要我做的所有事。
我锁骨处的这朵芍药,便是一位客人最喜爱的。
因为我不愿意在身上纹这芍药,双手就被活生生打断。
后来每次只要我露出这花讨好了客人,便能少挨一天的打。
可这些折磨留下的伤害,也让我身体变得虚弱不堪。
慕容雪的一脚,直接让我飞了出去,头撞上石柱磕出一道血口。
慕容雪却满脸的不屑,直到我的额头不断涌出鲜血才施舍了一句关心。
“别在地上装死!”
萧远山故作好心地拉我起来。
惊讶道:“驸马您要使苦肉计也太用力过猛了,奴才来给您包扎。”
慕容雪对着他宠溺一笑:“远山你真是太善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