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山给我抹止血药时,手指不怀好意地戳进伤口里搅动。
痛得我失声尖叫,冷汗直流无力地将他推开。
他一下摔在地上,委屈不已:“我不过是好心替您上药,驸马若是嫌弃我可以直说,为何要推我?”
慕容雪心疼地扶起他,怒斥我:“沈明哲你现在哪里还有作为驸马的气度!”
“现在跪下磕头为你对远山做的所有恶毒事道歉!”
我在满身的疼痛中恢复一点意识,听见这句话无力地扯了扯嘴角。
我何曾对他做过什么恶事,倒是我自己因为一时的心善引狼入室。
萧远山本是我的同乡,科考落榜后找到公主府求我指点迷津。
我看他有几分才华有心帮助他,他却在一个午后爬上了慕容雪的床。
却冤枉是我设局陷害他,将这事闹得人尽皆知。
自那以后原本和我恩爱的慕容雪便对我冷漠至极。
萧远山不断得设计冤枉我,她也次次都信他。
从回忆中抽离,痛苦如同潮水一般涌上我的喉间。
慕容雪见我没出声,怒火更盛,一脚踢中我的膝盖让我对着萧远山跪下。
命令侍女按着我的头重重磕下。
头砰地撞在地上再被拉起,我看见了萧远山眼中毫不掩饰的讥笑。
头再被按下撞在地上,血花四溅染红了地板。
剧烈的疼痛让脑袋跟炸开了一样。
我翻着白眼倒下,慕容雪这才让侍女松手。
“明哲你没事吧!”
她惊慌抱住倒下的我。
“你怎么会虚弱成这样?”
她擦干净我脸上的血,想给我上药,却被我那被血冲去脂粉的脸吓了一跳。
我的脸不仅枯黄,还疤痕交错,全靠厚重的脂粉遮住。
慕容雪阴沉着脸质问侍女:“你天天在这守着,怎么会不知道驸马的脸变成了这样?”
侍女立即跪下磕头,为难道:“奴婢是不敢告诉您啊!”
“您本是让驸马来这收收性子,可没想到他见了那些来南风馆的漂亮女子便和她们欢好,说公主能找别的男人他也能找女人,还威胁奴婢若是敢告诉您,就把我打死!”
“驸马是主子,他每次带着女子回房间奴婢和馆主也不敢阻止,也不知他们做了什么每次驸马身上都是鞭痕,脸上也被刮花了。”
“奴婢劝过驸马保重身体,可他根本不听奴婢的。奴婢眼见驸马的身体因为寻欢作乐一日日衰败下去,怕公主责罚便不敢上报,奴婢有罪!”
一番话,直接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我遭受的一切都变成是我自作自受。
萧远山也扑通跪下:“殿下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爱慕着殿下,痴心妄想想要一辈子都陪伴着您,驸马也不会因为我的存在拿自己报复殿下!”
“驸马做出这样的事就是依然容不下我,我自知自己的才华外貌都不如驸马,也从来没想过要和驸马争什么,现在我已经听驸马的话自宫了,他为何还要想方设法得赶走我?”
他摇摇欲坠地给慕容雪磕了个头。
站起来痴痴地看着她:“殿下,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您开心,和驸马夫妻和睦,我现在就回乡以后只求您偶尔给我来信告诉我您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