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公主是皇帝胞妹,少年将军,征战沙场十多年,战无不胜,素来有“玉面战神”一称。
早在三年前,边疆已没有外敌敢来侵犯,圣上召她进京受封,她也始终推托驻守边疆抵御侵扰。
已经耽误很久了,我也不愿再纠缠,有一只手先我一步拿起玉佩打量,还相互传看起来,陈秋白不依不饶地嘲讽:“慕丛深,你该不会是想说你娶了平阳公主吧?”
众人笑得更加肆无忌惮,沈月容拿过玉佩:“你的戏还真足,这几年你是不是加入戏班子讨生活了?居然还有这样的道具?”
“你别说,戏班子仿得还真像,上面的图腾还挺真的。”
陈秋白痛心疾首:“慕丛深,你就算再生气,也不能赌气去那种地方啊,戏班子都是三教九流之辈,你怎么能这么作践自己?”
玉佩突然被沈月容用力摔在地上,顿时碎片四溅,
我刚要骂她,就感觉到肩膀被人狠狠按住向下用力,同时膝盖被人顶了一下,我立刻就跪在了那堆碎片上,锥心的痛从膝盖传来。
“你真的是什么?!我说了,我会让你进府!你还摆架子?平阳公主是什么人物你也敢空口白牙撒这样的谎!”
我想要站起来,陈秋白使了一个眼色,他们身边跟着的小厮过来一左一右按住我不让我动,血已经渗出来,染红了那块土地。
陈秋白还阴阳怪气道:“就是啊,慕丛深,你怎么能胡乱说话呢?这样是让平阳公主知道你在京城造谣,他也定会赶回来处置你,你也不能牵连我们啊!”
“我哄骗你?我自私?”
我冷笑一声,沈月容身侧的手收紧,过去的事情旁人只看见我追在她他身后,
可也是她,在小时候偷偷握着我的手,在大人们面前发誓这一生非我不嫁;
也是她,在众人都在骂我不学文武学医术的时候,会陪着我上山采药草,帮我试药;
也是她,在我遇上刺客的时候,毅然挡在我身前,身受重伤,无法再挥动常用的霸刀。
即使这样,她都温柔的宽慰我:“没关系啊,我本来就应该保护好我未来的夫君。丛深,你别难过,你一难过,我心就痛。”
父亲逝去之后,母亲从外面的领回来了一对母女,说让我把她们当作父亲和弟弟,陈秋白跟在他们身后,挑衅地叫我“慕丛深”,夺走我的东西。
一开始,她还因为陈秋白挑衅我而气不过,当着众人面训斥他不知礼数,不顾脸面。
想到过去,我有些失神。
现在她护在陈秋白的身前,就像之前护着我一样。
她不自然的望向我,从银袋里掏出几块碎银扔过来:“你既然缺钱,就拿着用!别再出来丢人现眼了!”
碎银砸在我的脸上,我回过神来,拿出银针扎在两个小厮的手背上,他们立刻松手喊疼,沈月容没有在意:“这样也好,你拿了钱……”
我只是在找刚刚她扔掉的玉佩,从碎片下面拿起来,重新揣进怀里,艰难的起身,平静的和她对视。
“这样也好,今日的事情,就当我还清了过去你的恩情。”
见她愣怔,我一瘸一拐地离开。
她突然拉着我的手腕,
“等一下!”
“七天之后,我会和秋白成亲,你既然要进门,就来帮忙置办,如果你事情做得好,以后府里的事情,你也可以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