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拍掉他伸在我面前的手,反问他:
"你哪只眼看到我撞人了?明明是苏卉瑶无证驾驶才对!"
我一语道破真相,秦之晏眼里满是愠怒。
他却隐忍不发,拍着胸脯和警察说我刚死了老公,情绪不稳定,酒驾撞人逃逸也是正常反应。
一旁的家属,也指着我的脸说,就是我撞了他老婆。
加上我测出喝了酒,一切似乎都极其合理。
不论我如何解释,都无济于事。
我被刑拘,秦之晏痛心疾首训斥了我几句,说会替我好好和家属协商,便带着受惊的苏卉瑶迅速离开。
我在牢中的第五天,就因狱友的纷争,遭受了无妄之灾。
折断的牙刷,捅入我的腹部,鲜血流了一地。
被送到医院时,已经休克。
迷迷糊糊间,似听到秦之晏在冲医生嘶吼:
"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都必须救她,必须保住她的孩子!"
无尽的黑暗里,我自嘲一笑。
秦之晏怎么会在乎我的死活?
他会和苏卉瑶有他们的孩子,又岂会在乎和我的孩子?
紧接着是巴掌声,好似是婆婆在训斥他。
再醒来,秦之晏猩红着眼,死死盯着我小腹。
我不禁全身发寒。
他见我醒来,突然凑近我,阴冷发问:
"裴思楠,你口口声声说爱我......我弟,为什么没护住他的遗腹子?"
不待我回答,病房门口,苏卉瑶手中的饭盒啪嗒掉在地上。
"景焕,你你和弟妹在做什么?"
从她的角度,秦之晏整个人都趴在我身上。
都不用我推,他迅速远离我,急忙对苏卉瑶解释:
"老婆,我只是帮她盖个被子,你别误会!"
苏卉瑶却不信,哭着跑开了。
秦之晏二话不说就追上去哄,再未回来。
距离和顾新霁说好的十日之约,已过去三日。
我连忙找出手机,果然满是他的电话和信息。
未免他担心,我只得让他再等我几天。
因着受伤,婆婆替我拿钱摆平了交通肇事案的受害者。
出院那天,她红着眼哄我:
"思楠,孩子没了就没了,只要你没事就好。"
她接我回家,给我戴上她从寺庙求来的平安符。
又做了满桌我喜欢的饭菜,庆祝我出院。
她在临走前,又非逼着我喝了她热的牛奶。
不多时,我就感觉浑身不对劲。
异常的燥热让我不可置信。
我不明白,婆婆为什么要给我下药?
直到秦之晏半夜摸到我家,钻进我被子......
我忍着浑身不适,拿起床头柜的台灯,砸在了他头上,趁他昏迷,将他拖出了房门。
却不料,落在寻他的苏卉瑶眼里。
她看着我在拽只剩底裤的秦之晏,怒不可遏,上来就扇了我一巴掌:
"裴思楠!你大半夜打晕我老公,往你家里拖是要做什么?"
我正愁无人接手,双手一摊,冷冷告诉她:
"管好你男人,再让我发现他爬床,信不信我废了他!"
我只是想告诉她,不论是秦之晏还是秦景焕,都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