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从一开始,盛景渊就没有想过和我有以后吧。
大学毕业那天,我和他说好去领证。
可转头,他却跟我说,他要和我分开。
我再三逼问,他才痛苦地告诉我。
他妈妈发生了车祸,需要一大笔钱。
那时候的我傻傻选择了陪他共担风雨,却不想只有我一个人成了笑话。
晚上,盛景渊回来时,就看见了在沙发上的我。
他浅笑着走过来,抱紧我。
“浅浅,你的一万挣到没,明天就要交费用了。”
手心还残留着跳艳舞被塞的钱,粘腻恶心。
我从盛景渊怀里退了出来,“没有。”
他的眼神闪过一丝不耐烦,但很快又恢复温柔。
“没关系浅浅,你不要太逼着自己,我再去问程雪借点。”
听到程雪的名字,我只觉得讽刺。
以前我心疼盛景渊,因为程雪的挟恩以报,他不得不答应程雪很多事。
我虽然吃醋,妒忌,但我通通忍下了。
可原来,程雪也只不过是配和盛景渊演戏罢了。
“嗯,你去吧。”
我推开盛景渊,一个人回了房间。
整个房间阴冷潮湿,墙壁上渗着水。
门突然被敲响。
房东走了进来。
看了看只有盛景渊,恭敬道:
“盛总,您看,我要不要催房租。”
盛景渊点了点头。
房东立马变了样子,大声斥责。
“赶紧把房租交了,不然今天就给我滚出去。”
我无视外面的声音,把自己裹在被子里。
原来连这个房东都知道盛景渊的身份。
我就是个被所有人耍的傻子。
他们却突然闯了进来。
盛景渊故作狼狈地倒在地上,“浅浅,我没本事,我没拦住。”
房东一把扯过被子,眼神在我身上扫视。
“看不出来,挺有料的。”
“要不陪哥睡一晚,我给你免了房租。”
他伸出手,朝我靠近。
这一刻我只觉得恶心,拿起本来存着给医院的钱。
那是我今天在舞厅里挣的钱,被无数陌生人的手触碰过。
我把钱狠狠朝房东扔了过去。
“滚!”
泪水涌出,我再也忍不住了。
房东也不恼,笑眯眯收了钱,眼神在我身上逡巡。
“发那么大火干吗?”
“想要免房租,随时找哥哥睡哈。”
他目光肆无忌惮地停留在我胸前,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我听着这些话,无助地抱紧了自己。
几乎要窒息。
盛景渊心疼地抱紧我,声音温柔得像是在哄小孩。
“浅浅,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他的手抚过我的发丝,温热的呼吸洒在我耳边。
曾经,这喜欢他这样的怀抱。
可现在,假的。
都是假的。
我抬眸看向他眼里的深情,直觉地一阵反胃。
这眼神骗了我多久?
三年?
七年?
十年?
我的青春,我的爱情,我的身体,我的孩子。
这样的盛景渊,我不要了。
我挣开他的怀抱,“你不是要去找程雪吗?”
“快去吧?”
盛景渊看着我一反常态的样子,有片刻的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