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晓晓是陆枭的初恋。
当年他们很相爱,甚至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但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却打破了这一切。
沈南枝的父亲用身体护住陆枭而丧生,重伤的陆父也在三个月后身亡。
那场车祸,活下来的就只有昏迷不醒的陆枭。
彼时的陆氏企业正徘徊在破产的边缘,刚怀了陆枭孩子的宋晓晓在得知这一切后果断打掉孩子离开。
刚失去父亲的沈南枝也是这个时候被接到了陆家。
两个月后,陆枭终于苏醒。
失意消沉了很长时间以后,他提出了娶沈南枝。
和沈南枝认知里的富家公子不同,那时的陆枭温柔,耐心,那双眼里,好像永远都是含笑的。
那场响彻整个A市的世纪婚礼准备了足足半年。
从拍摄婚纱照到婚礼场地,几乎每一件都是陆枭亲力亲为。
而那半年时间里,沈南枝也尽心尽力的陪在陆枭身边,照顾他重伤未愈的身体。
每天晚上,沈南枝都会亲自为他按摩双腿,疏通筋脉。
在陆枭终于能重新站起来正常行走的那天,他紧紧地抱住沈南枝,激动又欣喜。
他说,“幸好,有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字字句句,明明都带着明晃晃的爱意。
沈南枝几乎就要以为自己真的走进这个男人的心了。
直到婚礼当天,沈南枝穿着陆枭为她定制的婚纱,满心欢喜的走上红毯,却别陆枭当众一巴掌掀翻。
他让人撕扯掉她身上的婚纱,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狠狠的钉在耻辱柱上。
沈南枝崩溃的问他为什么。
陆枭冷笑着把捧花狠狠的甩在沈南枝的脸上,“踩着自己父亲的尸体上位,用那种肮脏恶毒的手段逼死了晓晓肚子里的孩子,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
那天,陆枭冰冷的眼神,宾客嘲讽奚落的声音,落在她身体上的目光,足以杀死她一万次。
捧花的玫瑰花瓣在半空中散开,纷纷扬扬的落在他脸上。
整个世界好像都一片寂静。
就连陆枭毫不犹豫的从她身侧走过的脚步声,都那样清晰。
精心准备了半年的婚礼就这么荒唐的结束,往后的很久,沈南枝都没再见过陆枭。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是宋晓晓得知了他们要结婚的消息,联系上了陆枭。
带着哭腔的三言两语,就把沈南枝这半年来的付出彻底击溃。
从那天开始,陆枭的身边就开始频繁出现不同的女人。
他把每一个都带回家,带回婚房,让沈南枝整夜都在门外守着,在他们结束以后进去打扫。
这样的日子,她过了五年。
直到去年,陆枭应酬醉酒,他们发生了第一次关系。
上天偏偏造化弄人,只有那一次,沈南枝怀了身孕。
陆枭强行拽着她去医院堕 胎。
一路上,她哭着,喊着,求着,那个男人都始终像是没有心,冷漠的可怕。
他掐着沈南枝的脖子,泛红的眼眶里是慢慢的恨意。
“怀我的孩子?你配吗?!沈南枝!你配吗?!”
沈南枝拼了命的想为自己辩解,可这一切在陆枭的眼里都只是笑话。
最后,是陆母用自己的性命威胁,才终于把她从冰冷的手术台上保了下来。
陆枭转身就走。
陆母慌乱的擦干沈南枝的眼泪,“没事的......南枝,没事的,等孩子生下来就好了。”
可是,直到最后,她的孩子也没能生下来。
陆枭用更加残忍的方式,夺走了它的生命。
晚上,陆枭派来的秘书不顾医生的阻拦,强行把沈南枝带了回去。
私人庄园在半山腰,途中下了大雪,车开不上去,秘书给陆枭打了电话之后,就把沈南枝丢下了车。
“总裁说了,让你自己走回去!”
或许是有些于心不忍,秘书还是从车里给沈南枝拿了个厚厚的毯子。
大雪中,沈南枝拖着刚流产的身体,一步一步的往上走。
鲜血渗透纱布,鲜红的脚步从山脚一直向上蔓延。
不知道走了多久,沈南枝终于迈进庄园。
当她满身狼狈,筋疲力尽的推开门,看见的却是陆枭和夏瑜在沙发上抵死缠,绵。
这一瞬间,在沈南枝心里,似乎有什么一直紧绷着的弦,彻底断了。
陆枭看见沈南枝,拉起毯子盖住两人的身体。
“这次的事只是给你一个教训,别以为找我妈告状就能控制住我,沈南枝,我有的是办法折磨你!”
沈南枝疲惫的闭了闭眼,“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陆枭的眉头却皱了起来。
这是沈南枝第一次没有为自己辩解,两眼一片死寂的样子让陆枭莫名的心口一滞。
“扫兴。”陆枭不耐烦的摆手,“滚回去吧!”
沈南枝木讷的点头,拖着已经冻僵的身体往楼上走。
“等等。”陆枭的声音再次从身后响起,“我不是给你叫了救护车吗?孩子呢?剖出来了?男孩还是女孩?”
沈南枝面色一僵,想起了那个被剖出来的已经成形的死胎,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她哽咽,“孩子......是个男孩,现在,应该还在医院吧!”
“你还真是冷血。”陆枭冷笑,“逼死了晓晓的孩子不说,就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不管不顾!”
沈南枝点头,一滴泪落了下来,“是,是我冷血......”
陆枭的眉头皱的更紧,“你又在耍什么花招,整天哭丧着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死了孩子!”
“赶紧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