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后缩了缩身子,想要趁机逃跑。
张翠芬发现我的动作,她一脚踹在我屁股上,我失去平衡,肚子朝下狠狠地摔在地上。
我痛得叫出了声。
张翠芬骑坐在我身上,扯着我头发,一边扇我脸一边骂:“贱人,叫你跑。”
陈大力一把抓住她的手:“别打脸,等会儿沈家该嫌弃了。”
张翠芬闻言松开我,却是在我身上坐起了深蹲。
她180斤的体重,一下又一下狠狠砸在我后背。
我想起身,手却被陈望龙踩在脚下。
他用鞋子来回碾压我的手指。
我痛到浑身颤抖,哭着求饶。
“妈,求你们放过我。”
张翠芳累到停下休息,
“这贱种命真大,这样都不掉。”
说着她将我翻过来,拿着一根棍子,对着我肚子比画。
我双手死死抓住她的棍子,不让棍子落在肚子上。
老公家族子嗣单薄,这个孩子是我们千辛万苦才怀上了,我不能让他有事。
陈望龙双手抱在胸前嘲讽我:“陈佳怡,一个野种而已,你何必非要护着他。”
我艰难开口:“他不是野种,我老公是渝省首富,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陈望龙愣了一瞬,随后哈哈大笑。
“陈佳怡,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这个样子,首富能看上你吗?”
“你老公要是渝省首富,那我就是华国首富。”
“哈哈哈哈。”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我没说谎,你们可以给我老公打电话求证。”
陈望龙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偷拿手机报警,我才不会上当。”
张翠芳不耐烦道:“别磨叽了,赶快把她肚子里的野种弄掉,别耽搁吉时。”
说完张翠芳举着棍子抽向我的肚子,
我抱着肚子,翻转身体不停闪躲。
张翠芬吼道:“把她按住。”
陈望龙踩着我的手,陈大力按着我的腿,我动弹不得。
张翠芳挥舞着棍子一下又一下重重地砸在我肚子上。
我肚皮发紧,孩子在肚子里疯狂挣扎,我害怕极了。
不停地求饶:“妈,求你们放过我。”
“我老公是渝省首富,你们想要多少钱都可以。”
“只求你们放过我和孩子。”
可惜,他们并未就此停下。
温热的鲜血顺着大腿流出来,见到血,张翠芬终于停手。
我抱着一丝侥幸恳求道:“帮我叫救护车。”
“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张翠芳不理睬我,只是不停地在我肚子上按压。
渐渐地,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动静,
我心中绝望,看向他们的眼神充满了刻骨的恨意。
“张翠芬,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陈望龙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中充满恶毒:“不会放过我们?你先过活今天再说!”
“陈佳怡,当初要不是你逃婚,静静怎么会离我而去,你害我打光棍,今天这只是利息。”
陈望龙抬起脚狠狠地踹在我脑袋上。
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来,挡住了我的眼睛。
张翠芬替我擦干净身上的血,给我换好衣服,便招呼沈管家将我带走。
沈家门前挂着红灯笼,贴着红对联,门框上却又挂着白绸带,红的白的叠加在一起,说不出的诡异。
沈家儿子躺在硕大的棺材里,他的棺材前拴着那只刚刚来接亲的大公鸡。
“吉时已到,拜堂。”
我被人压着脑袋拜堂。
我想挣扎,可是刚刚经历了毒打,身子很虚弱使不上一点力。
仪式完成后,沈老爷子叹息道:“我儿很喜欢你,可惜你不愿意嫁给他。”
“现在他死了,我必须完成他的遗愿。”
“我儿年纪轻轻便死了,没享到福,你到了下面要好好伺候他。”
我惊恐不已,疯狂摇头。
可沈老爷子却摆摆手,吩咐人将我抬到沈家儿子的棺材里,并封棺。
沈家儿子惨白的脸在我眼里不断放大,我被迫躺在沈家儿子身旁,
棺材里的冷空气疯狂地钻进我的身体里,我害怕到牙齿打颤。
不多时,棺材已被封死,棺材内一片漆黑,氧气也越来越稀薄,我张大嘴巴,却还是喘不过气。
带着腥气的臭味扑面而来,我被刺激的连连生呕,这时根本顾不上什么,母性的本能让我竭力抬起身体。
我伸出一只手,用尽全身力气锤着棺材,“爸,妈,我是你们的亲生女儿啊……”
“爸……妈……”
外面的喜乐声越来越激昂,我挣扎的声音却越来越小,身下的湿意越来越明显。
此刻,我终于体会到什么才是真正的绝望。
在死亡一般的寂静中,我闭上了眼。
恍惚间,我好像听到了顾承言着急的声音传来。
“佳怡,你怎么样了!佳怡,你别吓我!”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