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开始思考，然后顺着张警官的话往下问。
“那第一个呢？
我觉得不太可能，后面两次只是碰巧了。
因为......”
我告诉张警官，第一次纸人没有提前出现，没有任何相关预兆。
当时宾客还不像现在似的，不敢进我家门。
那时都在前厅喝喜酒。
别人时不时地上茅厕啥的，都要经过后院，纸人是否出现，大家都是见证人。
只是在我第一个姐夫死的时候，旁边摆着不知为什么会出现的纸人。
所以没有预告。
张警官又去问媒婆，媒婆也说第一次没什么预兆，可能是神明还不太生气。
随后媒婆指着我，冲过来把喜钱往我手里塞。
“她妮儿，我不干了！
这钱都退给你们，你们家的事太邪乎，很可能祖上没积德，你姐姐才会早早就坐了轮椅，还四次嫁人都不成功。
以后我不上你们这块来，多少钱我都不赚。
下次结婚，别找我！”
“不是......这第四次的还没死呢！”
媒婆也不理，直接跑走。
我无奈，只能重重地叹气。
而我那第四个姐夫，赶紧说：“没事，我不信邪。
我大小伙子睡凉炕，都能全凭火力壮，听我奶说我小时候还睡过坟地呢。”
他完全不在意，大摇大摆地就走进我姐姐的卧房。
随后，就听里面传来他的大笑声，就像是说给外面的人听似的。
“怎么着，我没事吧！
我没死吧，都是乱说，我老婆长得这么漂亮，怎么可能被恶鬼附身？！”
随着天色渐晚，外面看的村民也都不久留。
还有人说，死不死的，不也得明后天才知道吗。
我爹妈洗掉了脸上的白粉，把厅里那些白布全都撤下去。
他们忙活完一通，见张警官还在，便问：“您啥时候回去？”
“那个，我在这借宿两天，行不行？
房租我就按照外面旅馆按天的价格给。”
我爹妈互相看看。
尤其我妈，搅着手问：“张警官，之前的案子，不都结了吗？难道，还有新头绪？”
我妈主动解释，其实张警官可以随便查。
与其被传是女鬼害人，他们更希望张警官能抓到一个凶手，还我姐姐一个清白。
可就怕张警官在这什么都没查到，更是坐实了我姐被女鬼附身的事。
那以后他们家在村里还怎么生活。
张警官则拿出一张黑白照片，上面的男人瘦瘦小小，嘴边有一颗黑痣。
“见过这个人吗？”
我也疑惑起来。
“这是......”
“我不是来查什么你们家死男人的案子，而是来查这个青年失踪案。
说来也巧，他是你们家第三个去世的女婿的弟弟。
他爸妈报的案，失踪有三四年，他爸妈原以为他外出打工，是最近实在受不了，哪也找不到，电话也联系不上，才报的案。”
我和爹妈互相疑惑地看看。
“这跟我们、跟我姐姐，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
只是从他打给家里的最后一通电话ip地址查看，地点是这村子的尽头，前面那座荒山里。
当时信号不好，断断续续，他家人也没听清他到底要说什么。
只听到几个字，就是他反复说......这村里闹鬼。”
张警官顿了一下，又说：“不止一只鬼。”
我们听完倒吸一口冷气，头皮发麻。
静默，静默。
我和我爹妈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张警官却继续表示，目前没有物资和设备，他上不去山。
我们这个村又偏僻，在地图上也挺难找的。
同事们都怕再来走错路，所以留他在这待两天，同事们则去附近最近的镇子，弄些绳索之类的，为了登山。
过了好一会儿，我妈才颤抖着手，道：“还不止一只鬼......难道、难道我女儿身上有很多？天呀！”
眼看我妈要倒，张警官赶紧扶住。
“还没定性呢，您先别慌。”
不过我们肯定是让张警官住了。
我爹妈老人家，信邪。
我则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夜半，我拿着烛台上茅厕，就见我们家那个放纸人的杂货房门开着。
我刚要过去，我的嘴就被身后的人一把捂住。
“唔！”
！！！
一瞬间，我头皮发麻，心跳加速，心脏都要跳出来那般。
直到听到张警官的声音，我才稍稍放下心来。
是人......
张警官则凑近我耳边，问：“苏妮，你相信这世界有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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