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阮书棠道歉。
餐厅内,宋宴州一如从前般体贴。
阮书棠执起酒杯敬他:“宴州,我们都认识十年了,我们从无到有居然走过了这么多年。”
“还记得大学时期,我们虽然都在省内,隔得也不算近,你开始创业,为了省几十的高铁票,宁愿坐一天的大巴来见我......”
阮书棠一一细数着宋宴州和她的相爱过往。
每说一件,宋宴州出轨的事实便在她的心中划了一刀又一刀。
“宴州,你还爱我吗?”
宋宴州作出承诺:“书棠,我当然爱你,我们会一辈子都在一起的......”
阮书棠微笑着,将提前准备好的文件拿出:“最近流传了一些流言蜚语,关于你的......”
宋宴州听见这句话,紧张地盯着阮书棠。
“我肯定是不信的,可是宴州,我有多爱你你是知道的,我妈去世,我只有你了,我真的没有安全感。”
“如果你能将这些签了......”
宋宴州看着一份又一份财产转让书,无非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房产和现金,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算不得什么。
他拿起笔毫不犹豫签下:“我的就是你的,如果这些能给你带来安全感,没什么。”
当他看着有一份文件有些不对时,阮书棠扑进他的怀里:“宴州,谢谢你理解我,我真的太爱你了......”
酒意上头,加上温香软玉在怀,他将所有的文件签掉。
可他不知道,异样的那份文件,是离婚协议书。
看着手中最终签好的一沓文件。
阮书棠不是傻子,她陪宋宴州打拼了这么多年,本就是她应得的共同财产。
或许是那些话起了作用,宋宴州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姜苒苒。
可阮书棠并没有放弃自己的计划,因为她清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果然没过多久,宋宴州更加肆无忌惮的和姜苒苒见面,甚至开始夜不归宿。
而阮书棠也没闲着,从中介机构那里,找到一名男大,叫沈明辙,德语专业。
那男孩谦逊礼貌,只是家中贫困,无法支付学费,阮书棠见他整日挤公交便直接转给他1000块钱报销车费,却被他尽数转回。
一来二去熟了后,阮书棠便直接将课时费打给他,免得中间商赚差价。
直到那日,姜苒苒再次来到医院,将这表面的平静打破。
她找到阮书棠,宣布:“阮医生,我想取消手术。”
“因为我啊,怀孕了,已经三个月了。”
“你应该清楚我怀的是谁的孩子吧......”
阮书棠先是一怔,随后笑出了声音。
她啊,还真不知道啊,这孩子是谁的。
阮书棠和宋宴州两人结婚六年,始终没有没有孩子。
阮书棠作为一名医生,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也曾拉着宋宴州做过检查。
而原因是宋宴州终身不孕,且无法治疗,那份报告一直锁在自己的办公室。
为了不伤他的自尊心,阮书棠撒谎是自己的原因,因为自己小时候掉进过冰冷的湖水里,留下过病根,两个人至今没有孩子。
怪不得他如今夜不归宿,原来是以为自己有了孩子。
姜苒苒捧着那一点没显怀的孕肚,继续挑衅:“守着那座坟墓又如何,他对你早就没了兴趣,你们很久没同房了吧,我以前都不懂有老婆,怎么到我这成了饿狼,夜夜将力气都用在我身上,原来是他觉得你死板又无趣啊。”
她见言语挑衅对阮书棠并没有什么作用,掏出手机,找到相册,在阮书棠面前滑动着亲密照片。
“看见了吗?他在你面前是这样的吗?”
阮书棠闭眼,却架不住姜苒苒使劲展示,她看见交缠的身体,泛起恶心。
视线扫到桌子上的留学申请,她定了定心神,“那又如何,我一天不离婚,你的孩子都是没名分的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