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岁生日当天,季知时强硬要我为他得了尿毒症的白月光捐献肾脏。
我是烈士后代,爸爸为国捐躯,妈妈因公殉职。
他们希望我无病无灾,顺遂无虞。
儿子气得指着我咒骂,说不要我这么自私的妈妈。
丈夫季知时阴沉看着我:
“不就是让你捐献一个肾?至于这么小气?”
“你失去的只是一个肾,婉婉失去的可是整个生命!”
他强行让人给我做肾脏移植手术。
术后,苏婉婉却说自己的尿毒症只是医生误诊。
我却因未及时得到治疗,伤口溃烂感染,得了脓毒症。
给公婆打电话想为自己讨回公道,公婆却变了嘴脸,让我哪凉快呆着去。
我拿着爸妈的功勋章,跪在军区大院门口,崩溃大哭:
“爸妈死后,你们说会保护我,绝不会让我被别人欺负,我信了。”
“可我被这样对待,你们无动于衷!”
“这就是你们说的后盾和靠山吗?我不要了!我只求我爸妈回来.......”
生日当天,季知时强行将我带到季氏医院。
“季知时,我说了,我不同意给苏婉婉捐献肾脏。”
无尽恐慌自心底蔓延,我哆嗦看着面前脸色阴沉的男人。
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七岁儿子季小渊却强硬拉着我:
“妈妈,你之前教我,说做人不要太自私,别人有难处了尽可能帮忙,你现在好冷血。”
他皱着一张小脸,和季知时如出一辙的眉眼冷冷看着我,眼里全是气愤。
季知时长腿一迈站在我身后,堵住我退路。
“沈初梨,婉婉是我的妹妹,你作为我妻子,救我妹妹怎么了?”
“只是一个肾,又不是要你命,你凭什么不愿意救婉婉?”
季知时居高临下俯视我,眼里全是失望。
俊朗面容上全是理所应当。
我蓦然想起了刚和季知时结婚时他和我说的话。
得知我的经历后,他心疼将我搂在怀里。
轻声和我说,我爸妈不在了没关系,他会保护好我,绝不让我受委屈。
如今,他俨然成了让我受委屈的人。
看着眼前神色不耐的男人,我苦笑一声:
“我不会给苏婉婉捐肾的,你死了这条心。”
爸妈最大的心愿就是要我健康长大,好好活着。
我怎能辜负他们的期望?
“拦住她。”
季知时像是早就预料了我会逃跑。
我被保镖架到手术室。
看着面前眼神阴鸷的男人,我打了个寒战。
当着众多保镖的面,哭着给他下跪:
“季知时,当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吧。”
“除了给苏婉婉捐肾,你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你难道忘了当初对我的承诺了吗......”
我哀求看着他,脸上全是泪水。
这是我第一次当着他的面哭。
季知时站在原地,长久都没有说话。
半晌,他叹了口气:
“算了,再找个肾源吧。”
不安的心彻底放松,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刚要将我拉起来,苏婉婉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虚弱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