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整理好情绪后,再次来到爸爸面前。
他掏出一个红包塞到爸爸手里,满脸歉意:
“刚刚是我错怪你了,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
“刘娟那个臭婆娘死就死吧,居然还选择上吊的方式,真是晦气!”
“你啊,赶紧把她忘了,和小茹好好过日子!”
听到村长这么一说,爸爸和周媚茹笑着连连点头。
妹妹冲上来,哭着问村长:
“村长,那块白布到底给您施了什么妖法?让您变得……”
妹妹还未说完,村长一巴掌扇在她脸上,眼里满是怒火:
“闭嘴!”
“你妈的死,是她活该!”
“你要是再敢替她喊冤,我就把你赶出枫树村!”
妹妹一手捂着脸上的巴掌印,悲痛骂道:
“我妈生前为人善良真诚,多少次挨家挨户给你们送她种的菜吃!”
“而你们却只相信我姐的一面之词,漠视她的冤死!”
“我诅咒你们所有人都下地狱!”
舅舅冲到妹妹面前,连扇她数巴掌。
“不知好歹的东西,你爸供你吃供你穿,你居然拿着你妈的遗照在这里丢人现眼!”
外公外婆也跑过来对妹妹一顿拳打脚踢。
“赶紧滚!别耽误你爸的婚礼了!”
“再不走,我把你妈的遗照给砸了!”
我走上前,冷眼看着妹妹:
“只要你肯跟爸爸认个错……”
妹妹将一口血渍吐在我脸上。
“你们这样的家人,我不要也罢!”
她又用衣袖擦了擦妈妈的遗照:
“妈,我带您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
看着妹妹离开的背影,爸爸对我允诺道:
“言言,你妹走了,爸以后的家产就是你一个人的了!”
一旁的周媚茹摸着孕肚,撒娇道:
“咱们的可可也得有份哦!”
爸爸谄媚地笑着:
“当然,当然,怎么能忘了可可呢!”
“我的家产,可可和言言一人一半!”
当晚,爸爸和周媚茹正要洞房时,却响起一阵敲门声。
爸爸一边解开周媚茹的上衣扣子,一边喊道:
“言言,你帮我去看看,是哪个天杀的在这时候来捣乱!”
我立即去开门。
来人果然如我所料是妹妹。
但她身后还站着几名正拿着手机直播的记者。
为首的是隔壁张大伯的儿子张允礼,现在任职京北电视台。
从小到大,他一直是我们村的学霸。
我将他视为学习榜样。
选择学习新闻传媒,也是因为追随他。
张允礼满眼愤怒地瞪着我:
“我这次回家乡采风,撞见了你妹妹蹲在稻草堆旁哭,她把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了。”
“赵言言,几年不见,你怎么变成了一个连亲妈都敢污蔑的白眼狼了?”
“我今天一定要为阿姨讨回公道!”
这时,刚完事的爸爸和周媚茹走了过来。
周媚茹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头发有些凌乱,上身就穿了件内衣。
妹妹恨恨地瞪着她,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爸爸一脚踹在妹妹的小腹上:
“你个小杂种,叫完了村长又叫记者,白养你十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