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我盯着手机屏幕看了片刻,拨通了私人医生的电话,轻声开口:“阿七,准备一下,我不打算要这个孩子了。”
电话那面沉默了半晌,柔美的女声传来:“想好了?”
“想好了。”
“明天过来吧。”
我点点头,轻笑着说:“那你明天在医院等我。”
说罢,我将电话挂断。
而这时候,沈天泽推门而入。
他穿着宽松的睡裤,赤着上身,肉疙瘩一样的肌肉有些闪亮,像是抹了油一样。
我仔细看,果然是抹了油。
沈天泽左手拿着红酒瓶,右手倒钩着两支高脚杯,用像是赏赐我的口吻开口:“给你个跟我喝酒的机会,如果你能让我微醺,那今晚你就能得到我了。”
想吐。
我很确定,这不是孕吐,只是单纯被他恶心到了。
从什么时候起,当初那个阳光下略显忧郁的翩翩公子,竟然如此油腻下头了?
如果当初追求我时,他是这个样子,那我宁愿死,也不会答应和他在一起。
我神色如常的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身体不舒服,就不喝酒了,也没兴趣得到你。”
沈天泽皱眉,语气也硬了些:“刚刚听你说,你明天要去医院,去干什么?”
“去蹦迪。”
我没过脑子的回了句,心想他是不是有病,去医院还能干什么。
一个丈夫,在听到自己妻子要去医院时,难道不是问哪里不舒服吗?
沈天泽更不悦了,指着我怒斥:“你就是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话的?”
我摇头叹息,不想和他多言语,因为多看他一秒,多和他说一句话,我都会更恶心。
沈天泽见我说话,便放下红酒与高脚杯,迈步走了过来。
然后他忽然拿起我的手,放在了他那油腻的腹肌上,夹着气泡音说:“怎么样,难道这还不能让你澎湃?”
更想吐了。
我忍着反胃,忽然发现他那腹肌竟然有些模糊了,忍不住笑了:“哥,澎湃不澎湃我不知道,但你腹肌掉色了。”
“啊?”
沈天泽愣了一下,随后低头一看,一张脸直接红了起来。
因为他那腹肌线条,根本就是化妆技术化出来的。
室内温度高,他又抹了油,这会掉色了。
沈天泽又恼羞成怒了,指着我低吼:“姜晚,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很令人生厌!?”
他自己化的腹肌掉色了,关我屁事?
我不说话,就盯着他那掉色的腹肌看,他从脸红到了脖子,最后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了。
“姜晚,最近一个月,别想我碰你!”
沈天泽走到门口时,忽然回过头威胁。
我愣在原地。
到底是什么时候起,他觉得他碰我,是对我的恩赐的?
我姜晚,什么时候这么没尊严了?
难道女人结了婚,就不值钱了?
我苦笑,短暂的收拾了心情后,洗澡睡觉。
不值得的人,我懒得去浪费过多的情绪。
睡了个美容觉,我去医院找了阿七,把孩子给打了,她给我开了很多药,叮嘱我多休息。
我拿着药没回家,而是去酒店开了个套房,以免看到沈天泽被恶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