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公司后,我拖着疼痛的身子来到医院。
当医生将沾着泥土的衣服从皮肤上分离时,疼得我全身不停地颤抖。
被刮破八厘米的手肘,当即就缝了数针。
由于刮伤面积过大,医生特意交代忌食辛辣和饮酒。
我在医院处理伤口的这段时间里,江怀远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
正当我开车回到别墅时,放在包里的手机急不可耐地响了起来。
我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停顿了一下,随即按下接听键。
刚接通,江怀远不带感情的声音传来。
“楚晚,过来一趟,地址我发到你手机上。”
话落,他连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愿意说,便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屏幕已经熄灭的手机,心中泛起苦笑。
江怀远说得没错,人人羡慕的江太太,在他眼里就是个可供驱使的玩物。
我看着手机收到的地址,忍着痛开车赶到目的地。
我刚推开包间门,就被江怀远一把拽了过去。
他将一杯装满白酒的酒杯塞到我手里道:“马上把这杯酒喝完,向白总道歉。”
见我满脸迷茫地一动不动,江怀远烦躁对催促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喝!”
我看到白灵儿一副受惊的模样躲在江怀远的身后,并且发现包房内还有位衣服被大片打湿的男人。
他衣服上散发着浓烈的酒气,隐忍着怒气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我犹豫地指了指刚缝完针的地方:“医生说我现在不能喝酒。”
江怀远扫了一眼我全身被绑带包裹的地方,拧着眉道:“不过就是些皮外伤,喝杯酒又不会要了你的命!”
“你现在马上端着酒杯喝完!”
听到他强硬的语气,我心中逆反感越发强烈。
我将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坚定道:“我不喝!”
“你…”江怀远刚要斥责我,却白灵儿抢先一步开口。
她满脸委屈地拽着江怀远的衣袖道:“怀远,既然楚晚不想喝酒向白总道歉,那我就喝下这杯酒。”
“毕竟是我刚才不小心惹白总生气的,这个道歉本就应该我来向白总说。”
说完,她端起酒杯就往嘴里灌酒。
可还没喝上几口,就被白酒呛得脸色涨红,剧烈咳嗽。
江怀远心疼地一只轻抚其后背安抚气息,另一只手抽出纸巾,擦掉她嘴角的酒渍。
这副贴心的模样,是我与他结婚十多年来从未见到过的。
他将白灵儿扶到椅子上坐下后,忽然一巴掌朝我脸上扇过来。
“楚晚,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 你如果顺从将这杯酒喝下去,灵儿就不会被呛到!”
“你现在马上向灵儿道歉!”
我捂着胀痛的脸,强压下眼眶中的泪水,喊道:“这一切跟我一丝关系都没有,我凭什么道歉!”
此话刚说出口,江怀远的脸色更加地难看。
他将白灵儿双脚离地抱起,阴沉着脸警告道:“楚晚,你太不知好歹!”
“灵儿被酒呛得不轻,我先带她离开这里,你留在这里将白总安抚好。”
“这段时间,我不会回去了,你自己待在家里好好反省!”
话落,他头也不会地扬长离去。
白总看着江怀远偏心的模样,双眼同情地看着我。
他叹息一声:“江太太,这件事就这么了结,但我与江老板公司的合作,不会再继续下去。“
说完,白总也迅速离开包间。
偌大的房间里,瞬间只剩我一人待在这里。
我看着地上那个已经摔碎的酒杯,脑海里全都是江怀远冷漠的模样。
这一刻,我紧握拳头,隐忍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