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三点，我已经站在镜子前试戴头纱。
珍珠每一颗都是宋玄亲手挑选的。
他说珍珠配我。
“姜小姐，捧花送来了。”小助理怯生生地推开门，手里抱着玫瑰花束。
我接过花，这些花来自城郊的花田，是宋玄早就预定好的。
婚礼当天早上，赵远系领带时，手机屏幕频繁亮起。
“若涵心脏不舒服。”他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打，头也不抬地对我说，“婚礼可能要推迟。”
“不用推迟。”我对着镜子抿了抿口红，“照常举行。”
赵远终于舍得抬头，嘴角挂着那种熟悉的讥笑：“你一个人结？”
“嗯。”我转身面对他，“换新郎。”
他愣了一下，随即嗤笑出声：“行啊，随你闹。”
领带都没系好就往外走，“反正最后你还得求着我和你结婚。”
婚礼现场比我想象的还要热闹。
我看着镜子里盛装打扮的自己，突然想起订婚那天赵远说的话：“走个过场而已，别太当真。”
“姜小姐。”化妆师欲言又止，“还要戴头纱吗？”
“戴。”我拿起宋玄挑选来的捧花，“今天是我结婚的日子。”
酒店走廊传来骚动时，我已经站在花门下。
宾客们突然窃窃私语，我转头看去。
赵远抱着林若涵闯了进来。她裹着病号服，脸格外的楚楚动人。
“姜雨晴，”赵远的声音响彻礼堂，“你非要今天逼死若涵？”
林若涵从他怀里抬起头，“姜姐姐，我知道你恨我，但我和阿远是真心的。”
她虚弱地抓住赵远的衣襟：“阿远，别怪姜姐姐，是我不好。”
林若涵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我不该回来的。”
宾客们倒吸一口凉气。
我站在原地，静静看她表演。
“姜雨晴！”赵远怒吼，“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清楚，是不是你威胁若涵来参加婚礼？”
林若涵趁机添油加醋：“姜姐姐说，要我亲眼看着你们结婚。”
“赵远。”我平静地开口，“我们在一起十年。”
“少在这装深情！”他暴怒地拽过我手腕，“告诉大家，这场婚事是不是你一厢情愿！”
我看着他狰狞的表情，突然笑了：“是啊，是我一厢情愿。”
赵远露出胜利的笑容，刚要说话，宾客席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可请柬上写的新郎是宋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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