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理见我还敢瞪韩语兰,将我从地上拽起。
“语兰涨奶,换下了很多脏衣服,你去洗干净再走,记住,手洗。”
我甩开他,“凭什么?”
“就凭你刚才欺负语兰了!”傅子理脸色阴沉得可怕。
“你该道歉!”
我忍着脚上钻心的痛,直起身板:“你做梦!”
傅子理眼眸中淬了冰,一把将我推进卫生间。
“砰!”
门被他从外头锁上。
“不洗干净,你就别想出来!”
“傅子理,你这是囚禁!”
我用力晃着门把手,嘶喊着:“放我出去!”
门板被我拍得响,门外一片死寂。
手上传来火辣辣的痛,脚上也是钻心的疼。
屋子里弥漫着馊掉了的奶味和呕吐物的臭味。
我脱力地跪坐在地。
隔着门板,传来韩语兰假惺惺的声音。
“傅总,你这样对可心姐,她出来以后会不会生气啊。”
傅子理轻嗤了一声。
“她生气又如何?哄哄就好。”
“况且这件事本就是她的错,她要是再不改改自己的大小姐脾气,日后嫁进傅家,谁惯着她?”
“傅家世代从军,若不是傅氏无人继承,我妈不会让我娶一个豪门千金,除了会花钱,一无是处。”
韩语兰假意担忧:“傅总,你这么说可心姐,她会不会跟你分手啊?”
房间外忽然沉寂。
过了许久,傅子理凉薄的嗓音带着一丝傲慢。
“她不会。”
“她一个毫无继承权的大小姐,傅家是她最好的选择。”
“况且,她爱我爱得死去活来,说不好我让她去死,她都愿意。”
我死死捂着胸口,怎么样不相信有一天会从傅子理口中听见这样的话。
我们周家世代从商,常有黑道上的不法分子盯上我们。
六年前,我和妈妈在境外旅游,妈妈受歹徒劫持。
他们握着抢,抵在妈妈的太阳穴上。
我喊破喉咙,以为自己就要失去母亲。
千钧一发之刻,一道破风声响起。
歹徒当场毙命。
傅子理握着抢,一身军装,宽肩窄腰,雷厉风行地救了我们母女。
我在军区的越野车上见到了他的真容,五官精致,优渥的鼻骨高耸挺翘。
一见倾心。
为此,我死缠烂打了他整整一年,他终于答应和我交往。
相恋五年,我更是对他言听计从。
我的真心,换来这样狼心狗肺的评价。
真可笑。
卫生间门被推开。
傅子理见我蹲在地上,脸色苍白,不悦地将我拉起。
“叫你洗个衣服而已,装可怜蹲在这给谁看?”
胃里的酸水涌上咽喉。
我强行咽下,忍着泛呕的冲动寻找母亲留下的遗物。
怀表早已四分五裂。
散成了碎片。
我一块一块捡起。
傅子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等语兰做完月子,我们就结婚,婚后让语兰跟我们一起住。”
韩语兰朝我投来感激目光。
“可心姐,谢谢你接纳我和宝宝,我会感激你……”
我没空听她废话,转身看向傅子理。
“不用了,我们不会住在一起,遗物我拿走了,把家门密码告诉我,我让搬家公司搬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