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你们无耻!卑鄙!”她嘶声力竭。
但污言秽语与叫价声将她彻底淹没。
我指骨因怒火而咯咯作响,正要出面。
“我有……我还可以押……”,她神色比之前更为坚定。
她犹豫了许久,周围男人们像群饿狼盯着垂死的猎物,只等她认输就会一拥而上。
“押此物,若我赢了,你们必须当众销毁所有画作!”她声音不大,却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
哄笑声响彻赌坊。
永安郡主眼中更是轻蔑,“妹妹要是实在没钱,不如求求本郡主,看在本家情分上,赏你几个铜板倒也不是不行。”
陆云帆更是直接把表妹的抵押物碾压在地。
“一条破手帕就想抵郡主五千银,真当自己是国色天香,你也配?”
这群不识货的东西,当年姑姑可是给皇上绣过龙袍的。
管事捡起帕子交给典当师,低语一番后,这他才勉强命人抬出纹银,十万两!
永安郡主表情僵住:“这破抹布值十万两?”
“此技艺只有当年京中贵女,萧婉清才会,宫中娘娘们都一帕难求,只可惜红颜薄命,至今此物已成孤品。”
“萧家?”有人惊叫,“就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萧家?”
表妹对母亲之物向来珍爱不及,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舍得。
只是没想到,我北疆多年,柳二爷竟对她如此苛刻,把她逼入此非闺中女子所呆之地。
永安郡主听到萧家,脸色煞白:
“妹妹,今日只是与你玩闹几番,怎得还要把家族恩怨扯进来?”
“若是我让你输了,这可不是逼我博了萧家面子?”
陆云帆气得脸通红:“贱人,你敢对我们使诡计?今日春宫图必归郡主!”
他拍桌大喊。咬牙将祖传宝物和武器都压上,凑出了五十万两纹银。
郡主得意地抿嘴一笑,“云帆哥哥,别这么欺负妹妹嘛。”
表妹脸色惨白,对如今的她而言,无异于天文数字。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表妹会认输时,她毅然敲响铜锣,全场寂静。
管事脸上笑开了花:“铜锣一响,今日如若不能赢着走出,身家性命,皆由销金窟说了算。”
陆云帆和永安郡主奸计得逞,“妹妹壮举,先前你道歉我还能放你一马,如今你可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陆云帆附和,“春宫图都被看光了,和青楼女子还有什么区别,她这副好身材,即使输了,销金窟不亏。”
管事适时递上早已备好的死契。围观者爆发出更兴奋的嘘声:
“签!签了!”
“这身段,怕是比青楼头牌还抢手呢!就是不知道,能熬几天!”
一个醉鬼伸手摸她的脸:“小美人,等你输了,小爷就替你赎身好好宠你。”
“滚!”表妹刺出暗针,那人惨叫着缩手。
“臭婊子!”那人怒骂,“等会你就该跪着求我了!”
表妹声音清冽:“我签!但我若赢了,永安郡主需和陆云帆当众向我赔礼道歉,承认她诬陷诽谤!”
契约签完,管事只开出三十万两身价,刚好筹够这一次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