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他?
如果这也叫害人,那也只能说害人害己!
知青袁木夏确实动了点心思,使了点手段,但是绝对没害苏沃野的意思,零点零零零几都没有。
理智过头的她,再次看到苏沃野,智商已经为零了。
苏沃野微微蹙眉,女人脸上细微的表情什么意思?
是阴谋得逞,却得而不到么?
“难道不是害我?害了我?还害了别人!”
“我是有对象的人。”
对于恬不知耻,还善于伪装的美女蛇,就得一针见血,毫不留情!
“既然你今天开口说话了,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想了这么多天,也想不明白大城市来的娇滴滴的,有着浓烈的资产阶级小姐思想的知青,怎么就这么赖上他了呢?
举行婚礼的时候,他竟然看到了女人眼里闪烁的幸福喜悦。
袁木夏淡淡的说:“我没想害你,当时是被吓晕了,吓傻了,说不出话来。”
即便原主是有意而为之,也不能说出来。
吓晕了,傻了!
理由很牵强!
他当时只看到了女人欲说含羞,滴滴羞答答默认的样子。
一双深邃的能看穿一切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袁木夏:“吓晕了,傻了?你当我是一年级学生?”
女人的演技太拙劣了。
根本就不是吓坏了,就是得逞了。
兵哥哥眼睛够毒的!
袁木夏说:“我说的是当时,后来算是默认。”
可以选择性不说,但是,说的必须实话实说。
说假话容易,圆谎太难受。
默认那不就是故意而为之吗?
“你明知我是为了救你,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你为什么要默认呢!”
“婚礼之前我问了你,怎么问你都不说话,如果不是我妈告诉我你的情况,我还以为你是哑吧呢!”
“你在农场好几年了,应该知道我当年救了卫生院的李红妆,我们两个一直在通信!”
“我想娶她!”
兵哥哥,说话直来直去,不拐弯抹角!
袁木夏怎么能不知道呢?
知青跟着农场一分队干活,知青点就在场部对面的山上,大家都盼着家里来信,也给家人写信,还要参加学习,几乎天天去场部,总是看到杨红妆,也能看到她的信,地址就是XX部队。
只是袁木夏看到苏沃野的瞬间,所有的事情都忘了。
“我默认,是因为,是因为我喜欢你,四年前你当教官时就对你一见钟情,幸福山下,两见两钟情。”
“我做梦都没想到我们可以结婚,那既然是心中所想的,我为什么要说清楚呢?”
女人竟然喜欢他?
为什么?
苏沃野很吃惊!
他十七岁上军校,毕业就进了部队,除了执行任务军民联欢,很少跟群众打交道。
从来不知道除了李红妆,还有女人喜欢他,喜欢到一见钟情,两见钟情,都不经过了解,不交谈,就要嫁给他!
心里多少竟然有点感动!
但是他是很有原则的。
当下很严厉的说:“没有感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你是知青,是有文化的人!”
“既然你写信给我说同意离婚,部队已经给我开了介绍信,明天你去场部开个介绍信,咱们去把婚离了吧。”
离婚就离婚,又不是不同意。
干吗总是飞眼刀!
袁木夏淡淡的说:“明天不行,是星期天。”
“等星期一吧,离婚要去公社,开证明要你去做证的,要不王大姐不给开,班车是十点的。”
农场在星集公社的辖区,得去星集公社婚姻登记处办理离婚手续。
也对。
农场到公社有二十里路,都是山路,每天也只有一趟车,就是他今天坐回来的车,明天返回。
“放心吧,星期一我一定配合你将结婚证换成离婚证,我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没有感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
夏木夏转身出了屋子!
兵哥哥眼神太凌厉了,压抑。
只是,实在舍不得打理了20多天的小院。
前世医学世家,父母从小就培养她独立生活的能力,她喜欢独立的空间,喜欢把空间布置成她喜欢的样子。。
想到知青点,两人一间八平米的屋子,屋子后面的窑洞是公用厕所,臭味都传到了屋子里,夏天晚上要点着蒿草熏走蚊子才能入睡,冬天的冷风都从墙缝屋顶窗户钻进来,冷的一晚上脚都是冰的。。
很头疼。
什么都明白,还要这么做!
女人是怎么想的。
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苏沃野坐着没动。
农场的家属院是依照山型山体建造的,屋子很深,后墙靠着山体,后窗户很高,前窗户低,空气流通不是很畅。
热!
他解开衬衫领子,喝着凉茶,看着站在挂篮前的袁木夏。
夕阳余晖下。
不知道是人美还是花美。
反正很美。,
电影里就有这样小资思想很浓烈的大小姐,专门诱惑意志不坚定的人。
当然他意志很坚定,不会被美女蛇几句话诱人的摸样动摇了。
但是结婚不到一个月就离婚,似乎真的很丢人!
父母的面子,姐姐妹妹的面子!
而且就算现在离婚了,也不能马上娶李红妆。
首长批了一个月的假,说是顶替婚假,让他把私事处理好,一再交代,千万要处理好,不能引起军民矛盾。
前些日子炊事班长跟媳妇闹矛盾,媳妇带着娘家妈找到部队,弄得首长很头疼,炊事班长差点都转业了。
离婚的事,要不然稍微等几天?
大门外响起了妹妹苏沃林的声音:
“哥,天还没黑,你关门干什么?爸妈让你过来。”
听到苏沃林的声音,袁木夏心里有点堵。
苏沃林同李红妆好,对她的态度是秋风扫落叶。
袁木夏没理会,苏沃野提出提包里的网兜出屋,网兜里装着饼干罐头。
门是他插上的,他以为需要动点真格的。
“苏沃野,有件事情我也想不通,我对你一见钟情,二见更钟情,才默认,导致嫁给你!”
“可你已经处了对象,就算当时跟我一样,傻了懵了,咱们领证是第五天,结婚是第六天,你为什么反对呢?”
“你可是军人!不会对不合理的事情妥协吧!”
“而且如果你反对,我也不能强迫你领证,是吧!”
正是他的不坚决反对,让袁木夏以为他对自己也有意思。
如果他坚决反对,悲剧就不会发生。
她有错,但,责任不能全推在身上。
为什么?
苏沃野顿了顿!
为了完成上级下达的任务,为了不被敌人看出蛛丝马迹,为了父亲的威严,当然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开门看到妹妹站在门外,扬了扬手中的网兜:“班车晚点,路上车又坏了。”
“说谎都不带打底稿的。”苏沃林不满的翻了个白眼:“班车七点就到了,现在都八点多了,也不知道你跟资小姐有什么好聊的!”
她一直叫袁木夏资小姐。
“我回家坐一会儿不行吗?爸妈知道我回来了?”
苏沃野从这个门出去,进了那个门。
竟然有点反感妹妹说的话。
还没离婚,哪怕是挂名也是他媳妇。
苏沃林看着哥哥带风的背影,不满的瞪了眼袁木夏。
她在被服厂上班,整天跟棉花布头打交道,虽然爸爸是场领导,但,绝没有领导子女的架子,穿的也很朴素。
很看不惯几个女知青,场部的播音员,百货商店供销社的售货员,穿的花里胡哨,说话憋着嗓子,脸上还抹雪花膏的样子。
这不跟电影里的交际花资小姐女特务美女蛇差不多嘛!
袁木夏也不跟她计较,虽然这位所谓的小姑子对她很不友好,毕竟是苏沃野的妹妹。
她还听了点小道消息,说场里准备照顾她这个军属,安排她去被服厂工作。
如果真的,就是同事了。
苏沃林走过,大门外又走过一个人,都过了,还特意后退一步,挑衅的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