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河哥哥,他们屡次出言不逊,我只是教训他们一下~”
苏宴河眸子里划过迟疑,视线略过沈玉瑶流血的小腿:“那你也不该伤她,她只是性子贪玩而已,若她出什么事,我必不会放过你!”
嘴里的肉被咬烂,我认命站起身。
在众人眼光中,将地上碎肉一块块拾起,内心止不住的钝痛。
在房间昏睡的第三日,我被绑到苏府地牢。
【准备好了?】
【小姐放心…万事俱备。】
平躺在席子上,衣服被人掀起,水滴一下一下滴在肚皮上。
“苏宴河呢?!我要见他!”
“宴河哥哥晚点过来,不过估计到时候,你的孩子恐怕就不行了,这可是水滴刑。”沈玉瑶捂着嘴娇笑。
我感受着肚中孩子慢慢平静下来,也不再胎闹。
我挣扎着,手腕被勒出一道红印。
隔着半扇门,苏宴河脚步停在门外,向里看了一眼,瞳孔骤然紧缩。
就在我以为他会救孩子时,他和巫医的谈话传了进来。
【确定这种法子奏效?】
【将军放心…错不了,水滴刑后再做成药汤,包治瘾症。】
【好,要是瑶瑶的瘾症解不了,我就让你给我的孩子赔罪!】
听见苏宴河脚步走近,我闭上眼。
“再忍会儿…很快就好了。”
男人语气少有的宽慰。
我昏昏沉沉的睡过去,再醒来,肚子平平整整,孩子被剥离的剧痛席卷着我。
摇摇晃晃走到沈玉瑶门外,半掩的窗内。
苏宴河正将手里的血汤端到她面前,沈玉瑶娇滴滴的靠在他怀里,小口小口喝下。
旁边桌子上,是我孩儿半残不全的尸体。
【宴河哥哥~万一解不了怎么办啊?】
【那就留下崔婉宁,她能生几个,我就给你弄几碗汤药,直到你身子见好…】
我瘫坐在屋内,苏宴河推开房门,轻轻坐在旁边拥着我。
“我想到办法了婉宁,我进宫面圣,军功总能留下你。”
察觉到我的冷淡,男人莫名觉得心口发闷。
“你等着我婉宁!”
他快步离去,步子有些虚浮。
苏宴河靠的,只不过是七年夫妻间的情深意笃,他笃定我还会回到他身边,不计前嫌和他生活在一起。
苏宴河前脚刚走,我就坐上了来接我的轿子。
“来人,吩咐厨房做些夫人爱吃的!”
“以后燕窝什么温养身体的,通通送到夫人房间!”
苏宴河大步走进府内,脸上忍不住的笑意。
他从天子那里知道是我求摄政王调来的粮草了。
“夫人!夫人!”
看见我房间里背对着他的身影,苏宴河快步走近,双手拥住那人:“夫人,我用封赏换…”
“宴河哥哥~”
沈玉瑶躺在苏宴河怀里,水滴刑后的药引制成的血汤还是没起作用,她瘾症又犯了。
苏宴河没找到我,只能压下烦躁,耐下性子抚慰她,脑子里却全是我的脸。
外头忽地鞭炮震天,鼓乐声由远及近…
苏宴河心里没来由的心慌,他抽身跑出门外,摄政王府的喜轿占了十里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