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着奶奶吃完了清淡的小米粥,看着她满足的笑容,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这一世,我成功避免了那道白切鸡。
奶奶安全了。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屋子,奶奶在摇椅上小憩,脸上带着安详的笑意。
我坐在一旁看书,时不时抬头看看她的呼吸是否平稳。
一切都显得如此宁静美好。
直到村长的老婆急匆匆跑来敲门。
“小凡!小凡!”
她的声音透着焦急,“你奶奶怎么还没去祠堂?今天不是要给祖宗上香吗?”
我愣了一下。
上香?
上一世根本没有这个环节。
那时候奶奶在做白切鸡后就直接出事了,哪里还有时间去祠堂?
“我这就叫醒奶奶。”我连忙走向摇椅。
然而,当我轻轻摇动奶奶的肩膀时,她却没有任何反应。
我的心瞬间跌入谷底。
“奶奶?奶奶!”我加大了动作,声音也开始颤抖。
她的身体是温热的,但就是不醒。
村长老婆也察觉到了异常,快步走过来查看。
“天哪!”她惊呼一声。
“小凡,你奶奶她……她怎么脖子上有血?”
我低头一看,差点没站稳。
奶奶的脖颈处,有一道细长的伤口,鲜血正汩汩涌出,染红了她的衣领。
和上一世一模一样的伤口。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深度,甚至连鲜血染红的上衣部位都完全相同。
“不可能,不可能的……”
我喃喃自语,整个人如遭雷击。
我明明没有做白切鸡,明明一直陪在奶奶身边,为什么她还是死了?
而且死法完全一样?
村长老婆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颤抖着手拨打了报警电话。
很快,警察和医生都赶到了。
法医检查后,给出了和上一世相同的结论:
奶奶是被利器割断颈动脉致死的。
时间大概是在午睡期间。
而我,就坐在距离她不到两米的地方看书。
我呆呆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忙碌,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在不断循环:
为什么我已经改变了一切,奶奶还是死了?
巨大的绝望,如潮水般淹没了我。
我跪在奶奶身边,看着她安详却再也不会醒来的面容,眼泪早已哭干。
二婶和二叔从镇上急匆匆赶回来,看到眼前的场景,瞬间愣在了原地。
“妈……”二叔的声音颤抖着,几乎说不出话来。
二婶更是直接瘫坐在地上,捂着胸口痛哭失声。
“老太太啊,你怎么就这样走了……”
她哽咽着爬向奶奶。
“我们早上还说要给您过个好生日,您怎么就……”
看着他们撕心裂肺的哭声,我的心如刀绞。
这些年来,是他们一直在照顾奶奶的起居,比我这个孙子付出得更多。
现在奶奶出事了,他们该有多痛苦?
村子里的人听到动静,陆续赶来查看情况。
很快,屋里屋外挤满了人。
“怎么回事?老太太好好的怎么会……”
“听说是被人杀害的,脖子上有刀伤。”
“天哪,这么善良的老人,到底是谁会对她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