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考上清华那天，我被车撞断了腿。
爸妈抱着他喜极而泣。
“小默的运气终于转到你身上了，值了！”
我躺在血泊里，听见识海里有个声音说：“换运仪式，成了。”
再次睁眼，我回到爸妈拿出全部积蓄，要送哥哥去神庙的那天。
他们说，神庙求运很灵，能让哥哥把我的好运全借走。
我笑着点头，把自己的零花钱也塞过去：“哥，一定要心想事成啊。”
转身，我找到了那个被我妈抛弃多年的赌鬼亲爹。
把他的头发和指甲，缝进了哥哥贴身携带的祈福香囊。
这一次，祭品不再是我。
剧痛从胸口传来，我猛地睁开眼。
“小默，起床了！今天是大日子！”
妈妈周慧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愣住了。
这个房间，还有墙上那张“金榜题名”的字画。
我回到了高三。
车祸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哥哥林宇考上清华那天，我被撞断了腿，血流满地。
爸妈抱着他喜极而泣：“小默的运气终于转到你身上了，值了！”
那一刻，我听见识海里有个声音说：“换运仪式，成了。”
原来所谓的神庙祈福，竟是要用我的命做祭品。
“小默？”妈妈推门而入，见我还躺着，眉头微皱，“今天要送你哥去神庙，你别拖后腿。”
我坐起身，看见她手里拿着一个存折，上面的金额巨大。
“妈，去神庙做什么？”我故作天真地问。
“祈运啊。”周慧的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神庙的大师说了，你哥天生贵命，但被你这个妹妹克制了。只要做个换运仪式，把你的好运气都借给你哥，他就能考上清华。”
我的心瞬间冰凉。
上一世，我哭闹反抗，被父亲林建国拳打脚踢，直到妥协。
我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哥哥能考上清华，那真是太好了。”
周慧愣了一下，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她狐疑地看着我：“真的愿意？”
我拿出储蓄罐：“妈，钱够吗？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五千块压岁钱。”
储蓄罐倒出一堆零钞，我一点点数着。
周慧彻底震惊了，她伸手摸我的额头：“小默，你没发烧吧？”
“妈，我没病。”我抬起头，直勾勾看着她，“只要哥哥好，我怎么样都行。就算把我的运气给他，我也愿意。”
话音刚落，林宇推门而入。
“妹妹，这是你欠我的。”
他伸手要拿那叠钱。
我微笑着将钱递给他，轻声说道：“哥，祝你心想事成。”
林宇接过钱，轻蔑地看了我一眼：“总算开窍了。放心，我会好好利用你的这份心意的。”
看着他得意的样子，我心中的恨意如火山般翻滚。
父亲林建国见我如此“懂事”，难得地夸了一句：“小默长大了，知道心疼哥哥了。”
“爸，哥哥是我们家的希望，我当然要支持他。”
我乖乖地说着，内心却在冷笑。
真以为我这么好心？
“我去图书馆复习。”
吃过午饭，我背着书包准备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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