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默真乖,知道用功。”周慧满意地点头,“不过你再努力也没用,明天你哥一从神庙回来,你们的运势就调换了。到时候考上好大学的会是你哥,而你…”
她没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我微笑着点头:“我知道的,妈。”
离开家后,我直奔城西的地下赌场。
前世临死前,我曾意外听到周慧和邻居争吵时提到张志强。
他是我的亲生父亲,一个烂赌鬼,被周慧抛弃后一直在赌场混迹。
地下赌场藏在一栋废弃工厂里。
我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一个染着黄毛的小混混走了过来。
“小妹妹,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大哥,我找人。”
小混混眼前一亮,接过钱:“找谁?”
“张志强。”
“老张啊。”小混混指了指里面,“正在里面输钱呢,输得只剩内裤了。”
我透过门缝望进去,看见一个满脸胡茬中年男人正跪在麻将桌前不停磕头。
“求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能赢回来!”张志强哭丧着脸,“我女儿,我女儿在重点中学读书,成绩很好,将来一定有出息,我可以找她借钱…”
话还没说完,光头男人一脚踹在他胸口上:“你女儿?你那个女儿早就不认你这个爹了!老张,今天不还钱,我们就卸你一条胳膊。”
张志强被踹倒在地,鼻血直流。
我看着这个男人,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
正在这时,几个债主开始动手。
他们将张志强按在地上,用烟头烫他的手背,逼他交出欠款。
鲜血滴在地上,还有几根被扯下的头发。
我眼前一亮。
“大哥。”我轻拍小混混的肩膀,“我想要他的头发和指甲,能帮我弄到吗?再给你一百。”
小混混诧异地看着我:“小妹妹,你要这玩意儿干嘛?”
“做手工。”我随口编了个理由。
“行,包在我身上。”
十分钟后,小混混拿着一个小塑料袋走了出来,里面装着几根带血的头发和剪下的指甲片。
“老张刚被打昏过去,我趁机弄的。”他嘿嘿笑着,“小妹妹,你这手工还真特别。”
我接过袋子,心中涌起一阵恶心。
回到家时,林宇正在客厅里收拾行李,准备明天一早出发去神庙。
“小默回来了。”周慧见我进门,“快去帮你哥收拾东西。”
我乖巧地点头,走到林宇身边。
他的行李箱上有个丝绸香囊。
“哥,这个香囊好漂亮。”我伸手触摸。
“别碰!”林宇一把拍开我的手,“这是装我生辰八字的,神庙大师特意交代的,换运仪式全靠它。”
我缩回手,委屈地说:“对不起,哥。”
“算了。”林宇得意地说,“明天我从神庙回来,就是天选之子了。而你,就等着倒霉吧。”
当天深夜,全家人都睡了。
我悄悄起床,走到客厅,轻轻拉开拉链找到香囊。
我坐在地板上,将塑料袋里的头发和指甲倒在手心里。
用细针拆开香囊,取出里面装着林宇生辰八字的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