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天赋异禀,武力值奇高,训练五年就拿下省拳击冠军。
方圆百里,同性不敢惹我,异性不敢撩我。
然后我抑郁了,拿到双相诊断书的这天,我去自杀。
周围围了一圈人,愣是没一个敢救我。
“拳击冠军加精神病,现场只要她愿意,可以无损杀掉任何一个人。”
围观的人后退三尺。
关键时刻,闺蜜来电:“沈鸢,你在哪儿?”
“在自杀。”
“你等会儿再自杀,我老公带回了他的白月光,我不是这绿茶的对手呜呜呜……”
我跳桥的脚一秒收回。
先宰个绿茶祭祭天。
爸妈老实了一辈子,生出来我这个魔头。
小时候还不知道我天赋异禀。
只是用他们的生活经验推断:两个大窝囊,有且仅有可能生下一个小窝囊。
所以,我在幼儿园挂彩,我妈说我受欺负了。
我在小学被叫家长,我爸说我被霸凌了。
初中被急诊通知,我妈脑补小混混索要保护费未果,对我大打出手。
高中被升旗检讨,我爸抹泪暗恨关系户,为难他可怜又柔弱的宝贝女儿。
直到高考过后,班主任来到我家,急红了眼。
“可得管管你家沈鸢,我知道都是别人挑事,可是她也别回回下死手啊!”
“下个月就满十八岁了,再不小心伤了人,未成年人保护法就没有用了呀!”
我爸妈听得愣了神。
回过头,就看到我徒手拎起大水缸,跟玩似的上下飞舞。
反应过来的爸妈火速将我送进拳击场。
不为别的,就为了我能合法打架。
拳击场上打过人,出来就不能打了哦。
我也算争气,当年拿了小组第一,隔年拿了片区第二。
五年后,我拿下了省拳击冠军。
与我爆表武力相对应的,是我长得着实娇弱。
多年拳击没有给我留下魁梧的痕迹。
冠军归来,我看起来还是一朵随风颤抖的小白花。
为此,业内还给我送了一首打油诗:
林黛玉的身子,鲁智深的魂。
沈鸢姐的拳头,砸死人。
大学毕业那年,父母出了车祸双双归西。
我的精神世界瞬间荒芜,一个没留意,就抑郁了。
积极治疗两年,抑郁治成了双相。
拿到诊断书后,我不想活了。
找了个风景优美的桥,打算跳桥自杀。
周围围了一圈的热心群众,消防警察。
有人试图直接把我拍晕拉下来。
被知情人士阻拦:“你疯了?她是去年省拳击冠军,手握精神病诊断书。”
“只要她想,可以无损秒掉任何人!”
“你还拍晕她?她不把你带走就算烧了高香了!”
这一席话说出来,周围的人倒退好几步。
甚至有警察悄悄商量,等我跳桥后,挣扎到没力气的时候在把我捞起来,以避免不必要的伤亡。
此建议得到一致赞同。
于是,万众期待下,我刚跨出一只脚,电话响了。
是我有且仅有的唯一闺蜜,付雪。
“沈鸢,你在哪儿?”
“桥上自杀呢。”
“你等会儿再自杀。”付雪的声音染上哭腔,“天杀的我老公今晚出差回来,还要带回他的白月光,呜呜呜,鸢鸢,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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