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伴随着一声怒气十足的女性吼怒,一棍子落在大腿膝盖内侧,疼得阮银银瞬间清醒。
睁开眼,一句脏话咽下肚,她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古色古香的院子里,堆砌的假山围绕成池塘,一株古树矗立云霄,蒿草随风飘逸,周围站着一群身着古装的人。
为首一个中年胖婆子手拿一根拇指般粗壮的棍子,正恶狠狠的盯着她。
这是哪儿......?
阮银银有些懵,她不是在家睡觉吗,怎么一觉醒来......穿越了?
没等她细想,面前突然多了一个身形纤长,青衣玉冠的年轻男子。
那男子模样长得甚是俊美,年岁看来还不及弱冠,瞳若点漆,唇红齿白,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微眯,此刻正与她的目光所重叠。
“还不承认吗?”
阮银银:“承认什么?”
男子使了个眼色,一旁的胖婆子挥舞着手中的粗棍子,铆足劲儿又一下狠狠落在她的后背上。
“信呢?你情郎偷偷与你私通的信件呢!”
阮银银抱住身体,痛到失声,“什么信呀!”
他奶奶个腿的,什么信呀,他们在说什么呀!还有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凭什么她得跪着挨打!
像是为了解答她当下的疑惑般,下一秒,一股陌生记忆源源不断传入脑海。
她穿书了,穿进一本两天前她刚看过的古早狗血虐文里。
小说男主李翌是书香世家出身的温润公子,在一次被贼人暗算躲避追杀时,不慎掉入深坑,奄奄一息之际,恰巧被路过的屠户之女秦诺所救,二人自此相识相爱,经历重重困难后,终于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故事很简单,如果到这里就结束的话,那么算得上一个完美结局。
可惜古早有了,狗血和虐文还在后面。
长相貌美,性子温和的秦诺在嫁入高门后,过得并不如意,丈夫公事繁忙常年不着家,公婆张氏又因她屠户之女的出身而刻意刁难她。
秦诺在府中举步维艰,寸步难行之际,李翌同父异母的胞弟,李彧出现了。
这个全府除李翌外,唯一一个认同她身份,会温柔唤她“嫂嫂”,会在她受欺负时,挺身而出的小叔子。
李彧——
怎么形容这个人呢......
按阮银银的话来说,就是一个试图插足男女主婚后生活的男小三,一个正事不做总爱使阴招的男白莲,一个长得好看,却空剩皮囊的小白脸。
和光风霁月的男主李翌相比,李彧更像是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亮,也不想让别人见到光亮。
而很不幸的是,阮银银就魂穿成了这么个倒霉玩意儿的炮灰发妻。
当初看书时,因着书中这个与她同名同姓的角色,阮银银还特意多看过几眼。
李氏一族作为京城名声显赫的世家贵族,城中巴结讨好的人自然不在少数,原身父亲阮广平就是其中一个。
原身一商户之女,家中富裕殷实。因阮广平使用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故而将其女强迫嫁与李家庶子李彧,以攀亲家关系。
可成婚一年里,李彧未曾踏足过原身所住院门半分,更别提与原身所行夫妻之事了。
对于这个送上门来的妻子,李彧只当做是个无关紧要的摆件,对此毫不关心,冷漠至极。
如此这般不受夫家待见,独守空房一年后,原身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悄悄与情郎私通信件却被当场逮住,打得半死,最后扔出李府,自生自灭。
阮银银头疼的看向周围。
她来的时机很凑巧,正是原身私通情郎被当场逮住,但还没找到证据定罪打得半死前。
李彧虽不在乎原身,但作为一个丈夫的脸面,他哪里容得下别人给他戴绿帽。
按原著所写,原身与情郎私通信件之所以遭发现,是被她院里一名珍珠的丫鬟告密的,而那封关乎生死的信早在原身看完信件后就烧毁了。
是以,在朱婆子手握粗棍,再次怒气冲冲质问:“那封信到底在哪里!还不肯交代!”时,阮银银大喊,“在树下!”
“树下?”朱婆子握住粗棍的手停顿住,疑惑看向一旁的李彧。
阮银银点头肯定,手指一挑院中的古树道:“就在树下,因为那封信根本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过是我爹写给我的一些家中里短罢了,我就把它埋在那棵树下,你们不信挖出来看看就好了!”
见阮银银脸不红,心不跳的,不像说谎样,一旁的珍珠不禁有些心虚,她当时只偷瞟到墙角一封信递进来,却未见过信中内容。
李彧闻言眉梢轻挑,示意人去树下挖信。
阮银银也不敢闲着,手指向躲一旁的珍珠,理直气壮硬声问道:
“你说看到一封信送进来,说信中是我与情郎私会的污言秽语,可你若真的见过信中内容,可否能说出我那不存在的情郎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呀?”
阮银银这么说完全是在诈珍珠。
虽然那封信确确实实是一封男女私通苟合之信,但信件已经烧了,珍珠又未见过信中内容,所以只要她咬死不认,攻下珍珠的心理防线,那么这一局她就可能反败为胜,逆风翻盘。
“这......这个,奴婢,并未仔细看......”珍珠紧张得额头渗出汗珠,嘴里磕磕巴巴的,吐不出一句完整话来。
阮银银朝向珍珠,面上略带讽刺的笑容,赤裸裸的打量着因过度紧张而全身微颤的珍珠。
“是没仔细看,还是根本没看过呀?”阮银银平静发问。
“我......我,我......”
不等珍珠的磕绊回答,阮银银转头看向李彧道:“三公子,如若查实珍珠未见过信中内容,是故意编排一些不实之言来诬陷我的,那她这样大胆毁我清誉,您看是不是得乱棍打死再拖出府去呀!”
一句话说得轻飘飘的,“乱棍打死”四个字却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害怕李彧听从了阮银银的建议,珍珠歇斯底里哭喊道:“不要啊不要啊!求三公子少夫人饶奴婢一命!奴婢根本未见过信中内容,一切都是奴婢胡诌的!奴婢知错了,求求三公子少夫人饶了我这一次吧!”
呼,听到珍珠自爆,阮银银暗自松了口气。
李彧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他眉头紧蹙,正欲要说点什么时,那边树下挖信的小厮跑回来,跪地磕头道:“三公子,恕小的无能,小的,没有在树下找到信......”
“没有?”李彧微眯眼,面上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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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银银,李彧的勇气和信仰在《穿恶毒女配:反派权臣天天都在捉奸后续更新_阮银银李彧小说全文txt完整版阅读》中令人震撼,这本小说充满了情感的高潮。作者的叙事技巧使我完全沉浸在这个故事中,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