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京圈小公主,是个病秧子。
爸爸为我寻遍名医无果,最后重金请来了傩戏传承人陆启恒。
我爸承诺,若能医好我,我便嫁他为妻。
整整七七四十九天,他在我病榻前,日复一日地跳着古老诡秘的傩戏。
我的身体竟然真的痊愈了,于是,我成了他的新娘。
结婚一周年那天,他将我带到一座荒山脚下。
他语气冰冷,命手下人粗暴地将我的双手反绑。
“跪下,爬上去。”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陆启恒,你什么意思?”
他只淡漠地瞥了我一眼:“这是你欠她的。”
我别无选择,只能在崎岖的山路上跪行。
直至膝盖血肉模糊,鲜血浸透裙摆,我终于跪到山顶。
山顶的茅屋里供着一个灵位,是他的小师妹秦鸳鸳。
陆启恒将我粗暴地扔到灵位前,手下人开始在一旁挖坑。
我预感不妙,惊恐地质问:
“陆启恒,你要干什么?”
他却始终一言不发,只是哀伤地看着灵位,拇指内扣,负手而立。
在我惶恐地尖叫声中,他的手下将我扔到土坑中。
在即将被沙土完全掩埋的前一刻,他才冷冷地说:
“要不是为了救你,鸳鸳就不会死!是你夺走了她的生机,你就在这里给她陪葬吧。”
......
再次睁眼,耳边传来的,正是我父亲客气的恳求声。
我回到了陆启恒被请进我家的这一天。
会客厅内,陆启恒端坐着,神色淡然:
“戏先生言重了。我这点微末伎俩,不过是乡野传闻,当不得真。”
我爸戏志雄,这位在京圈翻云覆雨的人物,此刻却只能赔着笑脸,姿态放得极低:
“陆先生谦虚了,谁不知您的傩戏有通天之能,可医死人,肉白骨。您就发发慈悲,救救小女吧!”
他声音一沉,抛出了最后的筹码:
“只要您肯出手,戏家半数家产,双手奉上。小女澜澜,也可嫁您为妻。”
陆启恒的指尖在茶杯上轻轻一顿,正要开口,却被我虚弱而坚决的声音打断。
“爸,我不需要他治。”
我扶着门框,撑起病到脱相的身体,一步步挪进会客厅。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
话音落下,我死死盯着陆启恒那张冷峻的脸,滔天恨意几乎将我烧成灰烬。
前世,他治好了我,娶了我,却又在我们结婚一周年之际,亲手将我绑上荒山。
我忘不了膝盖跪行在山路上的刺骨剧痛,更忘不了被沙土掩埋口鼻时,那种濒死的绝望。
是他,用一年的温柔假象,骗取了我父亲全部的信任,夺走了我戏家的一切,最后将我活埋在他小师妹的坟前,还给我安上一个“夺人生机”的罪名。
我们戏家,家破人亡。
我的出现让父亲震惊,而陆启恒的反应却很平静。
陆启恒只是略感意外,而后意味深长的扫了我一眼。
随即,陆启恒站起来,对着我爸微微欠身:
“戏先生,您看,我早就说过我能力有限。现在小姐也明确拒绝,这件事,我看还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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