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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渊归来：我的身份是国密

第一章：冻土归人

北海道的雪，下得比刀子还狠。

废弃教堂的彩绘玻璃早就被流弹击碎，寒风卷着雪沫子灌进来，在地上积起薄薄一层白霜，与暗红的血渍冻在一起，像幅扭曲的抽象画。

萧战把最后一具“血骷髅”佣兵的尸体踢到墙角，军靴碾过碎冰发出咯吱声。他那件洗得发白的旧大衣沾满了雪和血，却丝毫不影响他动作的流畅——就像一头在冻土上狩猎的孤狼，每一次摆尾都带着致命的精准。

“第七个。”他低头看了眼军刀上的血珠，抬手甩了个刀花。那把由特种合金锻造的军刺在他指间旋转如飞，最后稳稳落回鞘中，发出“咔”的轻响，像是在为死者敲下丧钟。

教堂门口的风雪里，陈建国拢了拢西装领口，脸色比外面的冰原还要难看。作为华夏国安驻日办事处的负责人，他接到线报赶过来时，只看到满地的狼藉和那个背对着他的身影。

七个“血骷髅”的金牌杀手，每一个都是在国际通缉榜上挂了号的狠角色，此刻却像被随意丢弃的破布娃娃。尤其是领头那个外号“毒蝎”的家伙，据说能在三秒内徒手拧断水牛的脖子，现在却被人用一根断裂的十字架钉死在墙上，死不瞑目的眼睛正对着圣母像。

“萧战，你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吗？”陈建国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这些人是‘血骷髅’派来的谈判代表，国际刑警都在盯着！你把他们杀了，等于把‘血骷髅’的怒火引到华夏头上！”

萧战转过身，风雪从他背后的破窗灌进来，吹动他额前的碎发。这张脸算不上顶级英俊，却棱角分明得极具攻击性，尤其是那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像是藏着一片不见底的寒潭。

“谈判？”他扯了扯嘴角，露出点嘲讽的笑意，“带着狙击枪和塑胶炸弹来谈判？陈代表，你在国安待得太久，脑子都生锈了。”

他走到墙角，捡起一个被踩碎的通讯器，屏幕上还残留着半张照片。照片里是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孩，梳着简单的马尾，眉眼干净得像雪后初晴的天空。

“苏沐颜，苏振海的妹妹。”萧战用指尖擦去照片上的血污，声音沉了下去，“我老班长用命护着的人，这些杂碎也敢碰？”

五年前，龙渊部队执行“猎隼”任务，战友苏振海为了掩护他中弹牺牲。临终前，苏振海攥着他的手，只说了一句话：“帮我照顾好我妹。”

为了这句话，他扛下了任务失败的所有责任，被龙渊除名，驱逐出境。这五年，他在海外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建立了令人闻风丧胆的“暗夜皇朝”，却从未忘记那个承诺。

三天前，他收到线报，“血骷髅”盯上了苏沐颜研发的生物量子芯片，已经派了先头部队潜入华夏。

“他们不该动她的。”萧战把通讯器揣进怀里，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血骷髅’的账，我会一笔一笔算清楚。但现在，我得回家了。”

“回家？”陈建国猛地提高了音量，“你疯了？你的身份还挂着SSS级通缉令！龙渊的除名令至今没撤销，国内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你回去就是自投罗网！”

“自投罗网？”萧战笑了，笑声里带着点说不清的痞气，“陈代表，你信不信，只要我想，现在就能让华夏的股市蒸发三百亿？”

陈建国脸色骤变。他当然知道“暗夜君主”的能量。这个在海外只手遮天的男人，麾下的“暗夜皇朝”掌控着全球近三成的地下军火交易，在华尔街翻云覆雨如同家常便饭。真要让他在国内掀起风浪，后果不堪设想。

“但我不会那么做。”萧战走到陈建国面前，身高带来的压迫感让后者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我是华夏人，这点永远不会变。我回去，只为两件事：护好苏沐颜，还有……”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教堂外漫天的风雪，像是穿透了时空，落在某个遥远的地方。

“……清理门户。”

这四个字说得极轻，却带着刺骨的寒意。陈建国忽然想起五年前的传闻——当年龙渊任务失败，似乎并非意外，背后牵扯着更深的水。

“你想干什么？”陈建国的声音有些发紧。

“不该问的别问。”萧战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不大，却让陈建国感觉像是被铁钳夹住，“帮我办件事。给我弄个新身份，越普通越好。还有，告诉某些人，安分点。要是苏沐颜少了一根头发，我会让整个京城的豪门，都尝尝什么叫地狱。”

说完，他转身走向破窗，大衣下摆被风掀起，露出腰间那枚古朴的龙形玉佩。玉佩在昏暗的光线下流转着淡淡的光泽，那是昆仑派的信物，也是他隐藏的底牌。

“对了。”他走到窗边，忽然回头，“告诉国安十二局那个姓冷的丫头，别来烦我。五年前她没抓到我，现在，更没可能。”

陈建国看着他纵身跃出破窗，身影瞬间消失在风雪里，只留下一句随风飘来的低语：

“我回来了。”

教堂里只剩下他和满地的尸体。陈建国掏出加密电话，拨通了那个只有紧急情况才会使用的号码。

“喂，是我……”他深吸一口气，看着窗外肆虐的风雪，“萧战，要回国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一个苍老却沉稳的声音：“知道了。让他回来吧。告诉下面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记住，不能让他搞出太大动静。”

“可是……他刚才说，要清理门户。”

“清理门户？”苍老的声音顿了顿，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也好。有些账，确实该算了。”

挂了电话，陈建国看着墙上被钉死的“毒蝎”，忽然打了个寒颤。

他有种预感，这个男人的回归，会让平静已久的华夏都市，掀起一场无法预料的风暴。

风雪依旧，而那头蛰伏的巨龙，已经睁开了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