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这样,陆砚州的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
“沈昭月,你最好别再耍什么花招!”
他语气警告,留下这句话后大步离开。
我忍着从血肉骨缝中钻出来的痒意和灼烧感,自嘲一笑。
“你放心,我只剩自己这副躯体了,又能做些什么。”
被人带回地下室的路上,暧昧喘息声传来。
陆砚州和苏安冉毫不避人,在客厅沙发上吻得难舍难分。
苏安冉似是有些受不住,发出呜咽的哭求声,用力锤着男人的胸口。
陆砚州低笑一声,嗓音暗哑满是情欲:“乖,再亲一口。”
后面的话逐渐模糊,我僵硬着身体一步步走回去。
直到房门关闭,我才撑不住滑到在地。
喉间涌起一股痒意,我弯腰用力咳了起来。
直咳得眼尾湿红,手掌心满是血迹。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还不等我站起身,房门被大力推开。
我被按在地上,陆砚州滚烫的手掌贴在了我的腰上。
呼吸纠缠间,我闻到了浓重的酒气。
“冉冉身体不舒服,你来替她。”
陆砚州的欲望一向很重,从前我们在一起时,我几乎每天都被折腾的下不来床。
想来是苏安冉身子骨弱,他不忍心折腾自己的心上人,所以来找我泄欲。
滚烫的吻落在颈边,我的胃里突然涌上一股恶心感。
我下意识开始剧烈挣扎,手脚并用。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时,我和陆砚州都愣了一下。
“沈昭月,你敢嫌弃我?”
陆砚州握住我手腕的手不断用力,像是要生生掰断我的骨头。
夜色中,男人的眼红的刺目。
下一刻,他就牵制住我的手不管不顾地吻了上来。
我被逼出了泪,胸前窒息感传来。
喉咙里的痒意再也克制不住,鼻尖也涌出一股暖流。
我猛然咳了起来,咳得撕心裂肺。
“怎么?你以为装病我就会放过……”
陆砚州的话卡在喉咙里。
房间的灯在刚才的碰撞之下被打开,灯光照亮的地方,满目猩红。
我躺在地上,依旧捂着胸口不断咳着,血糊了一脸。
鼻尖,嘴巴里依旧再往外冒血,怎么也止不住。
陆砚州放在我脸颊边的指尖似乎被烫了一下。
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似乎这几天,我流的血有些多。
他一把将我抱起来,大步向外。
“沈昭月,我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你别想死!”
“如果你敢出事,我就将你爸妈的尸体挖出来挫骨扬灰,让他们死了也没法投胎。”
我用带血的手指抓住他的衣袖,眼中满是慌乱:“陆砚州,你不能这么做。”
“我什么都没了,只剩下这个了,求你了,别动我爸妈……”
我语无伦次的哭着求他,每说一句话,嘴边的血迹就深一分。
陆砚州的呼吸似乎急促了些,语气带着掩饰不住的怒气:“闭嘴!别再说话了!”
我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身体也越来越重。
到了实验室,陆砚州一把将我放到病床上,随便拽住一个医生。
“看看她怎么回事!”
冰凉的仪器贴在身上,有液体被输进身体里。
身上的痛感似乎减轻了几分,我睁开眼,对上了眼眶微红的陆砚州。
“这段时间你就在这养伤,身体养好后继续给冉冉试药。”
“在冉冉的病没好之前,我希望你有自知之明,别想着做什么。”
陆砚州警告的话落在耳边,语气恢复了先前的从容。
“好,我知道了。”
我开口,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只希望陆先生能高抬贵手,放过我的家人。”
陆砚州没说话,确定我的身体没事后直接离开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扯出一抹苦笑。
我的身体早就被各种药剂弄垮了,已经无力回天。
至于这些医生为什么瞒着陆砚州,我想应该是苏安冉的吩咐。
她大概是怕出什么变故吧。
其实,她根本不用担心。
以陆砚州对她的宠爱程度,要我死,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毕竟,他连自己的亲骨肉都能狠下心,我又算的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