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庭精心娇养的小白花,带着保镖在马场堵住了我回程的路。
「黎总,」年轻女孩端着姿态,「楚总派我来接管马场。」
我瞥都没瞥她手中的那文件,直接冷脸扬鞭。
纯血烈马扬蹄嘶鸣,铁蹄险些劈开她精致的脸蛋。
她吓得跌进泥坑。
我笑容玩味,
「他让你来送死?」
我勒紧缰绳,马蹄重重踏碎掉落的股权协议。
「回去告诉楚昭庭,他想挤我出局,让他亲自来跟我谈。」
「派你来......」我俯身,用染血的马鞭抬起她的脸,神色轻蔑。
「是觉得我脾气变好了,不会把金丝雀的羽毛一根根拔下来么?」
......
话音刚落,马鞭突然往后一抽,直接卷住她颈间的珍珠项链,猛地扯断。
珍珠滚落泥地,被马蹄碾成粉末。
她尖叫着蜷缩成团。
我却嫌不够,马鞭破空,擦着她耳后皮肤划过,在她雪白的脖颈上留下一道血痕。
「滚。」我声音冷得像冰,「再让我看见你踏进一步,下次断的就不是项链,是你的脖子。」
她连滚带爬地逃,我看着她的背影,拿出手机,直接拨通楚昭庭的电话。
他接得很快,背景音安静,显然在等这场较量的结果。
「喂?」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尾音甚至隐隐扬着期待。
我看着远处我那匹正在踱步的纯血马,眼神冷得掉渣,叫得却亲热甜腻:
「老公,你的小雀儿翅膀硬了,敢来啄我的地盘了。」
不等他回应,我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笑着补充:「我帮你教了教规矩,就是不知道,她还敢不敢再替你跑腿。」
挂断电话,心口的位置传来一阵细密的、熟悉的抽痛。
十年,我几乎以为我们早已是盘根错节、无法分割的一体。
原来,他始终留着后手,甚至已经开始培育新的枝条。
外人都以为楚昭庭爱惨了我。
为了得到我,不惜横刀夺爱,男小三上位。
十年前,他亲手将我那位被誉为「金融金童」的未婚夫送进监狱,罪名是操纵市场与欺诈。
并将当天的财经头条裱起来,放在一个黑丝绒礼盒里,作为我的生日礼物。
「看,」他在我耳边低语,气息滚烫,带着胜利者的炫耀,「现在,只有我能配得上你了。」
我没哭没闹,安静地收下。
三个月后,我将他最得力的副手和他的核心客户名单一并送进了他最大竞争对手的办公室。
那一次,他损失的不止数十亿,还有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半壁江山。
他在我家门口等了一夜,晨光熹微时,我开门,他眼底有血丝,却咧开嘴笑了。
「看吧,黎溪。」他声音沙哑,带着一种近似癫狂的欣赏。
「我就知道,我们才是同一类人。」
「我们都喜欢把最珍贵的东西......毁掉,再占为己有。」
那一刻,我心脏骤停一拍,竟可耻地认同了他的话。
此后十年,我们在商场上并肩作战,又彼此制衡。
他为我扫清障碍,我为他攻城略地。
我们共享财富、权柄,以及无数个博弈后充斥着掠夺与征服气息的夜晚。
这种关系,如同在刀尖上共舞。
危险却令人沉沦。
直到后来,他的身边出现了一个叫秦馨冉的女人。
不染纤尘。
与他过往接触的所有人都不同。
他开始带着她出入一些场合。
慈善晚宴、艺术拍卖会......那些曾经他认为「假清高」的场合。
照片偶尔会流传到我这里。
我知道,这是他的新棋子。
终于,那女孩找上了我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