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肝癌的救命钱,替丈夫还清了高利贷。
他抱着我发誓会爱我一辈子,转头却用我父母的赔偿款,给他白月光买了市中心的大平层。
我被高利贷堵在医院门口时,他正和白月光试着婚纱。
我被气笑了,当晚就带着他残疾的弟弟和一沓催债单,去了他工作的医院。
第二天,他刚拿到“杰出青年医师”的奖章,就看到我推着他弟弟的轮椅,坐在院长办公室门口。
“裴晋,你弟弟的医药费该交了。”
“还有,这些债主你来处理。”
他新妻脸上的得意瞬间冻结。
我看着他们,只觉得大快人心。
“今天不把钱吐出来,”
“老子就剁了你的腿喂狗!”
医院门口,几个男人围住我。
领头的刀疤脸揪住我的衣领,将我抵在墙上。
烟臭味扑面而来,我一阵恶心。
“大哥,钱我肯定还!求你再给我几天!”
“我丈夫裴晋就在这家医院上班,他是医生,跑不掉的!”
我抖着手,几乎握不住手机,拼命想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
这笔高利贷,是裴晋结婚前欠下的。
八年来,我省吃俭用,用我所有的积蓄,甚至我父母的赔偿款,帮他还了一大半。
他说,等他升职后,我们就能过上好日子。
我信了。
刀疤脸嗤笑一声。
“裴晋?那个靠脸吃饭的软蛋?”
“人家都要当新郎官了,”
“谁还管你这个烂裤裆的死活?”
我心里咯噔一下。
“你胡说什么!”
“胡说?”
他抢过我的手机,熟练地解锁,点开相册里我和裴晋唯一的合影。
“你自己看清楚,这是不是你男人?”
照片上,裴晋穿着西装,笑着。
下一秒,刀疤脸划开一张他刚收到的照片。
照片背景是婚纱店,裴晋正为另一个女人戴上钻石项链。
那个女人,是郁涟漪。
裴晋科室主任的女儿,他挂在嘴边的“白月光”。
“看清了没?你男人正伺候新主子呢。”
“听说这婚房,还是用你的卖命钱买的。”
不,不可能!
三天前,裴晋才告诉我,他评职称需要五十万打点关系,让我先把父母那笔赔偿款转给他。
那是我查出肝癌后,留给自己的救命钱!
我疯了一样抢回手机,不顾一切地拨通了裴晋的电话。
裴晋,你他妈的心是黑的吗!
那可是我用来买命的钱啊!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传来一个女声。
“喂?你找阿晋吗?”
是郁涟漪。
我捏着手机,指节泛白,声音都在抖。
“裴晋呢?让他接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娇笑。
“阿晋在看婚房呢,哪有空搭理你这种货色。”
“哦,对了,这房子还是用你的钱买的。”
“阿晋说了,你这种乡下土狗,”
“也就配当我们的垫脚石了。”
“用你的救命钱筑我们的爱巢,”
“你是不是还觉得特光荣?”
“还有,我们早就离婚了,你个弃妇就别来犯贱了。”
“哦,岑蔚,你的五十万真好用,谢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