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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佳禾继续灌了一大口酒。
“周飞你喝多了吧？问的什么屁话。”
她想糊弄过去。
周围的起哄声却一声高过一声。
徐佳禾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没看我，一眼都没有。
“好了，别闹了。”
盛昭南却不依不饶，搂着徐佳禾的腰。
“禾姐你别生气嘛，周飞也是好奇。”
他转头看我。
“言哥，你别怪大家哦，我们跟禾姐从小玩到大，什么玩笑都开的。”
“不像你，以前连酒吧都不敢进吧？”
这话一出，卡座里的人都笑了起来。
徐佳禾什么也没说，只是端起酒杯，又灌了一口。
陈浩端着满满一杯啤酒，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言哥，我敬你一杯，别生气了啊。”
他说着，脚下一个踉跄。
整杯冰凉的啤酒，从头到脚浇在了我身上。
我身上的白色T恤被淋得湿透。
“哎呀，对不起言哥，我真不是故意的。”
他嘴上道着歉，眼睛却是看好戏的笑意。
徐佳禾皱了下眉：“陈浩你干什么呢。”
语气轻飘飘的，没有丝毫责备。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再也看不下去。
“你们玩，我先回去了。”
我转身就走。
经过盛昭南身边时，一只脚悄悄伸了出来。
我整个人往前栽倒，膝盖‘砰’的一声砸在地板上。
疼得我眼前一黑。
“哎呀，言哥！”
盛昭南夸张地尖叫。
徐佳禾皱着眉。
“你怎么不小心点？”
她弯腰想来扶我。
“别碰我。”
我甩开她的手，自己撑着地站起来。
周飞那个狗腿子又来打圆场。
“言哥不小心摔了，咱们玩个游戏给言哥赔罪。”
空酒瓶在桌上飞快地转。
最后，瓶口稳稳地对着我。
盛昭南拍着手笑。
“言哥，要不你学小狗爬一圈，再汪汪叫两声，就算过了，怎么样？”
周围的人都用看戏的眼神看着我。
我看向徐佳禾。
她眼神躲闪，脸上全是怕我闹大，让她下不来台的为难。
“宝宝。”
她哄劝地开口。
“就是个游戏，别当真。”
“你随便玩玩，就过去了。”
让我在地上爬，给这群人助兴？
我拿起面前的酒杯，仰头喝干。
“我不会爬。”
盛昭南不高兴了，拉着徐佳禾的胳膊撒娇。
“禾姐你看他嘛，真是扫兴。”
他眼珠一转，指向酒吧中央那个小舞台。
“要不言哥上去给我们跳支舞，也算你过了。”
“言哥身材这么好，跳起来肯定很好看。”
舞台上，几个穿着紧绷短裤的男模正在扭动身体。
我听见他故意用我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说。
“你看他那张死人脸，装什么清高。”
“我今天就是要让他知道，谁才是禾姐身边该站着的人。”
周飞嘿嘿一笑。
“还是你主意多，看他还怎么装。”
原来如此。
我慢慢地转过头，视线看向徐佳禾。
她正低头跟盛昭南说着什么，脸上带着宠溺。
她根本没注意到我的目光。
在她心里，我大概就是个不懂事的玩意儿。
我拿起桌上一杯满满的红酒，站起身往舞台的方向走去。
盛昭南以为我认输了，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言哥想通了？快去吧，我们都等着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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