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基计划博士后归来，编制竟被关系户顶替！我冷笑撕毁聘书，转身跳槽科技公司。当我的专利狂赚百亿、斩获国家大奖时，省科院领导哭着求我回去。而我只是弹了弹荣誉证书：“当初不要我，现在配不起。”辞职信VS荣誉墙，这场翻身仗帅得我自己给自己点了个赞！
1 庆功宴与旧闻
酒液在玻璃杯中摇晃，折射出宴会厅水晶吊灯的璀璨光芒。掌声如潮水般涌来，一波接一波，仿佛永无止境。
我站在主席台上，手中握着刚刚颁发的“国家科技进步特等奖”证书，镁光灯在眼前闪烁成一片光晕。台下，公司的首席技术官——我的导师大弟子周延松，正含笑注视着我，眼神中满是骄傲。
“让我们再次为陈然博士的四项专利技术，为公司带来的突破性贡献鼓掌！”主持人的声音透过音响传遍宴会厅每个角落。
我微微颔首致意，目光扫过台下数百张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他们中有投资人，有合作伙伴，有媒体记者，还有那些曾在我人生低谷时伸出援手的人们。
就在掌声渐息之际，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我本想忽略，但那震动固执地持续着。趁着主持人介绍下个环节，我侧身看了一眼屏幕。
熟悉的号码。
省科院人事处处长李建国。
我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冷笑。距离我从省科院离职已经整整三年，这期间他们从未联系过我。如今我带领团队攻克了“超导量子芯片量产技术”，公司估值突破百亿，他们的电话就来了。
我没有接听，将手机调成静音，重新挂上得体的笑容面对镜头。
宴会结束后，周延松找到我，递来一杯香槟：“看到来电了？”
“李建国。”我抿了一口酒，金黄色的液体在口中泛开微苦的回甘，“大概是想打听我们最新专利的情况。”
“省科院那边最近日子不好过。”周延松与我碰杯，“他们承担的国家量子计算项目进展缓慢，上面压力很大。而你，我亲爱的师弟，刚刚解决了他们最头疼的问题。”
我轻笑一声，没有接话。
三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夜晚，不过那天的雨下得很大。我提着简单的行李站在省科院大门外，雨水浸透了单薄的外套。门卫室里透出的昏黄灯光下，李建国打着伞匆匆走来，脸上挂着程式化的歉意：
“陈博士，真是抱歉，编制调整是上面的决定...你知道，你离开三年，岗位不可能一直空着...”
那时我刚结束清华的博士后研究，满心欢喜地准备回到省科院大展拳脚。我参与了国家的“强基计划”，在量子计算领域深耕三年，带着三篇顶刊论文和两个国家级项目结题报告归来，却被告知我的研究员编制已被一名副院长亲戚顶替。
“我们可以为你争取特聘研究员的岗位，不过待遇方面...”李建国当时的语气我记得清清楚楚，那种施舍般的姿态。
我没有接受那所谓的“特聘”岗位。第二天，我便向周延松创办的“量子前沿科技公司”投了简历。一周后，我正式入职，带着满腔不甘和一定要证明自己的决心。
“陈然？”周延松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在想什么？”
“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我晃了晃杯中残存的酒液，“人生能有几个三年啊！十二年前，我刚踏入大学；九年前，我获得保研资格；六年前，我和省科院约定了毕业后去那里工作。三年前，李建国打着伞告诉我编制没了的时候，我还在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选择。”
“你唯一‘错’的，就是太优秀，却不懂人情世故。”周延松拍拍我的肩，“省科院那潭水太深，不适合你。对了，下个月的国际量子计算大会，你被邀请做主旨报告。”
我点点头，目光投向窗外城市的霓虹。这个我曾差点错过的舞台，如今正为我敞开大门。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这次是短信：“陈博士，我是李建国。省科院想邀请您回来做一场学术报告，待遇方面我们可以详谈。看到请回复。”
我没有回复，关掉了手机。
2 强基之路
十二年前，我以全省理科第三名的成绩考入清华大学物理系。
出身普通工薪家庭的我，凭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在天才云集的清华园里杀出一条血路。大四时，我的毕业论文被导师推荐到《物理评论快报》，这在本科生中极为罕见。
“陈然，你想过走科研这条路吗？”导师吴院士在一次课后问我。
“想，但家里条件...”我如实回答。父亲是普通工人，母亲身体不好常年服药，弟弟还在上高中。我本计划毕业后找份高薪工作，改善家中经济。
吴院士沉默片刻，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国家的‘强基计划’正在选拔人才，重点培养基础学科研究者。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推荐你。有生活补贴，足以支持你继续深造。”
那一刻，我的人生轨迹被改变了。
我顺利入选“强基计划”，直博清华，师从吴院士。博士期间，我在量子纠缠领域取得突破，发表了两篇《自然》子刊论文。毕业后，又顺利申请到博士后位置，继续深耕量子计算（PS：直博的意思是跳过硕士直接读博，大部分网友可能不知道）。
“陈然，你的研究很有潜力，但国内实验条件有限。”博士后第二年，吴院士找我谈话，“我建议你申请去国外顶尖实验室交流一年。”
我犹豫了。当时省科院已向我抛出橄榄枝，承诺给我正式编制和独立实验室。这对一个出身普通的研究者来说，是难以拒绝的条件。
“老师，省科院那边...”
“我明白。”吴院士理解地点头，“编制稳定，待遇不错。但陈然，你的能力不应该被编制束缚。省科院答应给你编制，是因为他们看中了你的潜力，但那种单位的体制...你要有心理准备。”
当时的我，没能完全理解老师的深意。我太需要一份稳定工作来让父母安心，也太渴望有自己的实验室。
博士后出站前三个月，我与省科院正式签订了就业协议。人事处处长李建国热情地握着我的手：“陈博士，欢迎加入！你的编制已经预留，独立实验室也在装修，就等你学成归来！”
离校那天，吴院士送我至校门口，他的大弟子周延松也在场。
“师弟，如果有一天省科院待得不舒服，记得联系我。”周延松递给我一张名片，“我刚创办了一家科技公司，专注量子计算商业化。”
我接过名片，礼貌地收好，心里却想：我不会需要它的。我要在省科院干一辈子科研。
3 归来的冷雨
2021年9月，我结束了博士后研究，带着满满的成果回到家乡省会。
出站报告会上，我的“多体量子纠缠调控新方法”引起了不小轰动。清华的同事们都为我高兴：“陈然，回去就是研究员了，还有自己的实验室，前途无量啊！”
我谦虚地笑着，心中确实满怀期待。三年在外，我积累了扎实的研究基础，现在终于可以在自己的实验室大展拳脚了。
抵达省科院的当天，秋雨绵绵。
我提着行李直接去了人事处。李建国不在，接待我的是副处长张莉。
“陈博士，您先坐，李处长正在开会。”张莉给我倒了杯水，眼神有些闪烁。
等待的一个小时里，我注意到人事处的工作人员不时偷瞄我，窃窃私语。一种不安的预感悄然升起。
终于，李建国回来了，身边跟着一个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
“陈博士！欢迎欢迎！”李建国热情地握手，却不如记忆中那么有力，“一路辛苦了。介绍一下，这位是王涛博士，刚加入我们院的新同事。”
我礼貌地与王涛握手，注意到他手指白皙修长，不像是常做实验的手。
“李处长，我来报到。关于我的实验室...”
“这个嘛...”李建国面露难色，“陈博士，我们到会议室谈。”
会议室的空调开得很低，我下意识地紧了紧外套。
“情况是这样的，”李建国搓着手，“您离开的这三年，院里发生了不少人事变动。您原来的编制...因为长期空缺，按照国家规定，已经被重新分配了。”
我愣住了：“什么意思？我们不是签了协议吗？您说会为我保留编制...”
“协议是协议，但政策是政策。”李建国递给我一份文件，“这是省里刚下发的编制管理办法，明确规定离职进修超过两年未归的，编制不予保留。”
我快速浏览文件，确实有这样的条款，但下面还有一句：“特殊情况经单位申请可予保留。”
“院里没有为我申请吗？”我的声音开始发颤。
李建国避开了我的目光：“申请了，但没批下来。陈博士，您也知道，编制紧张，很多人都盯着...”
“那我的实验室呢？您说会为我准备的独立实验室？”
这时，一直沉默的王涛开口了：“陈博士，不好意思，那间实验室现在是我在使用。我刚接手‘量子信息’重点项目，需要实验场地...”
我看向李建国，他尴尬地点头：“王博士是刘副院长的外甥，刚从海外回来，院里很重视他的项目...”
血液一下子冲上头顶。我强压住情绪：“所以，我现在是什么位置？”
“我们可以为您提供特聘研究员岗位，合同制，三年一签。”李建国连忙说，“待遇方面...基本工资是编制内同级的百分之八十，但绩效可以争取。实验室的话，院里现在紧张，可能得先共用...”
共用实验室。合同制。百分之八十的工资。
三年前，我我刚就读博士后的时候，他们承诺的是正式编制、独立实验室、研究员职称和人才引进津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