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冰的透骨,甚至忘了该如何张嘴回答。
眼见这一切,司南阁竟也只想着揽着美人入怀安慰。
我不知从哪横生出一股勇气,回怼道:
“勾栏女子又如何,同你们相比不过是身上男子换了个人罢了。”
大抵是因为终于能换取和离书的画像被撕毁那一刻开始,我便赌着一口气。
此话一出,司南阁的脸上没了笑容。
司南阁漫步走向我,像对待蝼蚁般狠狠掐着我的脖子,险些让我闭过气去。
他眼眸燃烧怒意,手上的力道越加越重。
“宋书绾,你这么不在意身边之人是谁,所以才带着给别人生的野种来恶心我是吗?”
即便曾经我告诉他孩子不是我的,他也从未信过我。
所以我也不想解释,因为他除了恨我不解释带着的女婴从何而来,也恨我为何不护好她的妹妹。
夜色如墨,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我脸上,生疼。
司南阁不胜酒力被一众妾室搀扶离开。
皇甫清秋吩咐下人,让我罚跪在冰面之上不许离开,否则就将我院里年仅五岁的漫云叫来一起罚。
隔天晌午,冰面融化。
我浑身四肢僵硬,在水里狼狈的连上岸的力气都散尽了。
漫云见我整夜未归,来寻我时见到府上姨娘们围在湖边冷眼旁观,更有甚者将鱼食撒向我投喂。
府上人人都知道,欺负了我便能得到司南阁垂爱。
漫云着急救我,一股脑跳入水里。
我拼了命晃动自己没什么知觉的身体朝她游过去。
皇甫清秋缓缓出现在湖岸边。
她勾起嘴角将我整日不离身的那尾琴扔进了湖中,还假意说要救我。
我拼了命的将呛水的漫云带上岸,即便吐了几口水,小脸却仍旧是青紫色。
我连忙起身去求郎中却被皇甫清秋拦住。
“一个小杂种死了就死了,扔出去埋了便是。”
情急之下,我冲着阁楼之上大喊:
“司南阁!不论你是否相信,漫云是初语的女儿,她也是你唯一的亲人了,你不救她会后悔的...”
听到动静后,司南阁露面见我这副样子有些不悦,想问清事由。
皇甫清秋当即像条小蛇一般紧紧缠绕在司南阁怀中,声音娇软道:
"她身边那女童贪玩落水,为了找个郎中真是什么瞎话都说得出口。"
下人将打捞上来的那尾琴湿淋淋摆在了我面前,此刻已被湖水泡坏了。
司南阁眯起了眼睛,怒意又开始燃烧。
“你就这么狠心,连初语唯一珍爱的琴都要毁掉?”
我救人心切,连连否认。
“漫云真的是初语的孩子,求你..再不救真的来不及了!”
“那你告诉我,初语的孩子是和谁生下的?”
初语死前的嘱托在我耳边响起,她以命恳求我不要将那些不堪之事公之于众。
我急的被泪水模糊视线,言语间皆是恳求。
“现在来不及解释,只要你救下漫云,以后你想怎么折磨我都行,我不走了也不闹了...”
皇甫清秋探出步子,慢慢晃到了我跟前。
“夫人真是叫人失望,当初自己不洁身自好,却还敢在将军面前玷污初语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