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开口,吩咐道:“我看她精神有问题,注射镇定剂之后,就让她躺在地上反思反思哪里做错了!”
大夫犹豫地开口,“宋小姐的情况确实不好,我们这么做……”
不等大夫说完,江砚辞直接打断,“谁要是敢给这个装死的贱人诊治,别怪我让他在沪市没有容身之所!”
彻底昏迷前,我苦笑着落下一滴眼泪,江砚辞这是要我死啊……
我躺在冰凉的地板上,体温也一点一点消散,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爸妈和哥哥冲进了病房。
哥哥一把将我从地上拽起来,“快点,轻轻刚刚受伤了,需要你去输血!”
我被打了镇定剂,又虚弱的不行,没有一点反抗的力气。
妈妈看到我身下的血,倒是担忧地询问:“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然而妈妈下一句话,就让我彻底心死。
“流了这么多血,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给轻轻输血?”
哥哥毫不在意,“反正她身上还有血,抽400毫升给轻轻,根本不影响。”
我努力想睁开眼看看他们,可是却提不起一点力气。
跟在他们身后的护士小心翼翼道:“病人此时十分虚弱,如果抽血,会有生命危险。”
哥哥嗤笑一声,“不过就是抽400毫升的血,能有什么危险?”
妈妈也道:“我的女儿我还不清楚,她肯定是不想给轻轻输血,故意装虚弱。”
爸爸更是说道:“你们尽管抽,出了什么意外,我们家一力承担。”
我只觉得手腕一凉,随着血液离开身体,我身上越来越冷。
我呢喃开口:“不要……”
护士听到我的呢喃,转身劝道:“真的不能再抽血了,病人现在嘴唇都白了。”
哥哥却说:“400不够,抽800,让她欺负轻轻,害轻轻摔倒!”
慢慢我感觉自己喘不上气,终于,在我感觉自己要死掉前,我听到爸爸开口道:“行了,600差不多够了,别把她弄死了,不然轻轻就没有肾源了。”
他们的脚步声慢慢远去,而我再也没有了意识。
再次睁眼,我看到江夫人红着眼睛坐在我身边。
见我醒来,江夫人愧疚道:“孩子,是我没有教育好儿子,你受苦了……”
我拿出手机,找到当年与江夫人签订的协议,“当年的恩情我已经报答,自此以后,我与江砚辞再无干系。”
她有几分焦急,攥着我的手收紧了几分,“可以再给砚辞那个孩子一次机会吗,阿姨求你,就一次……”
“他还是在乎你的,只是没有看清自己的心。”
我苦笑开口,“太晚了。”
江夫人见状,终是沉默着销毁了当年签订的报恩协议,表示她会想办法,让江砚辞尽快与我签订离婚协议。
隔天,我强撑着身体,办理了出院。
冷风裹挟着大雪簌簌落下,刮在脸上泛着疼,我用手抛出了一个墓坑,将之前为宝宝亲手做的小衣服和小玩具埋入墓坑中。
我跪在墓前祈求,希望他下辈子可以去一个父母恩爱的家中,不要再遇见我这个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