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匆匆跑了。
我像是被人凌空扇了一耳光,整个脑袋都在嗡嗡作响。
怪不得,他不愿意化疗,选择保守治疗。
每次复检都不让我跟着。
原来,他根本没得癌症。
为了能和苏柔柔正大光明苟且,他骗了我整整四年!
我蜷曲着冰冷的指尖,
这一刻,心口仿佛有什么东西,轰然崩塌了。
原来,一份感情烂掉只需要八年。
我给当律师的朋友打去电话,草拟了一份离婚协议。
回到家推开门的时候,苏柔柔穿着我的睡衣,正领口大敞地坐在程修远腿上。
程修远没有立刻推开她,而是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看向我时,眼底都是责备,
“柔柔被你吓的胎动频繁,一直睡不好,我只好把她接到家里安抚照顾。”
“医生说了,父母的亲密互动越频繁,越能让胎儿的情绪稳定,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替你赎罪。”
我静静看着这张爱了多年的脸,
突然觉得陌生的快认不清了。
指尖深陷入掌心,疼的发颤。
最终苦笑出声,“我知道了。”
说完我转身往楼上走去。
推开卧室门的时候,我僵在原地,呼吸几乎停窒。
梳妆台上属于我的护肤品全被替换,
床单和窗帘换成了我最厌恶的粉色,
就连墙上的婚纱照,都被换成了他们一家四口的全家福。
程修远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搂着小腹隆起的女人,
宠溺的视线没有看镜头,而是落在依偎他肩头满是甜蜜的女人身上,笑的一脸幸福。
我脸色惨白,不停深呼吸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身后,一双熟悉的大手抱住了我。
程修远埋在我脖子间,轻轻吐息,
“老婆,我知道你最心软大度,主卧采光好,对柔柔和孩子好,只能委屈你先去住客房。”
“我向你发誓,我和柔柔清清白白,我对她好,只是因为她肚子里替咱们生的孩子,我爱的人只有你。”
“别吃醋了好不好?”
孩子都生了两个,竟然还能说出清清白白的话?
我讽刺地垂眸,却听他懊恼地叹气,
“如果我没有得癌症就好了,我就不用强迫自己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更不用委屈我的宝贝。”
“除了你,我根本不想碰任何女人。”
话才说完,楼下就传来苏柔柔的惊呼声。
程修远立刻抽身,心急的他飞快往楼下冲去。
丝毫没发现,我被他的大动静推撞到门把手上的尖角上,鲜血汩汩而出,模糊了视线。
缓了许久,额头的血迹终于止住,只有一股火辣辣的痛意。
可当我踉跄起身时,因为眼前一幕,瞳孔剧烈收缩。
透过二楼的栏杆缝隙,程修远正站在大门口搂着眼圈红红的苏柔柔,命令佣人铲掉满园的红玫瑰。
那是他向我求婚成功那年,特意为我种下的。
他说,玫瑰的花语是热烈永恒的爱,
就像他对我一样,这辈子都会至死不渝地爱着我,直到生命尽头。
一颗心痛的支离破碎。
我跌跌撞撞冲下楼阻拦,却被程修远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