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手机,指尖发颤,久违地感受到一丝光亮照进生命。
房门忽然被猛地踹开。
周沉锴浑身酒气,眼底猩红一片。
他盯着我嘴角未褪的笑意,突然掐住我的脖子按在墙上。
“绵绵刚没了孩子,你倒笑得开心?”他指节发白,却在触及我颈动脉时微微颤抖,
我被摔在床上时,听见皮带扣的脆响。
那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撕裂的衣物黏腻的喘息张士诚贪婪的目光...
“放开我!”指甲划过他的锁骨,留下四道血痕。
他俯身时,酒气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他讥讽地低笑:“装什么贞洁烈女?那天没被那群人玩够是不是?”
他的手掌重重碾过我萎缩的腿肌,“现在残废了,难道还想找下家?”
突然,一滴温热砸在我眼皮上。
抬头却看见他通红的眼眶。
“为什么...”他声音哑得不成调,
“为什么你嫁进来以后纪淮就抢走周氏三个项目...你和我在一起是不是你们纪家的早有预谋?是不是就连让我爱上你都是你们的计划?纪瓷!说你爱我...说啊!”
黑暗里,我望着天花板上摇晃的吊灯。
多可笑啊,
他亲手把我钉进地狱,却要我在深渊里说爱他。
我坐在梳妆台前,指尖轻轻拧开口红。
镜中的女人苍白如纸,唯有唇上那抹红艳像一道未愈的伤口。
手机震动,凯尼斯的信息刺进眼底:
“帮你约了今早七点半的诊疗,Dr.J只给你这一次机会。记住,他最讨厌迟到的人。”
我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迟迟不敢回复。
太久了...
已经太久没有人对我说过机会这个词。
自从那场车祸碾碎我的双腿,也碾碎了我站在聚光灯下的梦想。
“砰!”
房门被猛地踹开,周沉锴逆光而立,西装革履,领带却歪斜着。
他的目光死死钉在我唇上那抹刺目的红。
“在笑什么?”他声音很轻,却让我脊椎发寒。
我下意识抿唇,他眼神更暗。
他大步走来,昂贵的皮鞋碾过地上断掉的口红,
鲜红的膏体在他鞋底变形破碎。
“你要去哪?”他问,声音低得可怕。
我攥紧轮椅扶手,指节发白。
“医院...我约了医生治腿...”
他笑了,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笑。
“治腿?”他俯身,手指掐进我的肩膀,“治好了,然后呢?又要提离婚?又想离开我?”
“我不会跑...”我的声音发抖,“我只想重新站起来...周沉锴,求求你...这是我最后的机会...”
他的呼吸粗重,指腹摩挲着我的下巴,像是在确认我是不是在撒谎。
“证明给我看。”他突然说。
“什么?”
“白绵绵昏迷了。”他的声音冷得像刀,“你去灵虚寺,跪着求她醒来,就像当年我求你一样。”
我僵住,血液一寸寸凉透。
“我答应你!”我死死攥住他的腕表,“让我先去医院...之后我每天去跪...”
他的眼神骤然阴鸷,手指狠狠扣住我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