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心裂肺的疼痛从后脑勺传来,瞬间夺走了我的意识,沉入水底。
“乖宝!乖宝!!”
撕心裂肺的疼痛将我唤醒。
我下意识往身旁抓去,却只抓到雪白的床单。
乖宝在哪里,我的乖宝呢。
我顾不得身上的伤痛,冲出病房,随意抓着路过的医生大吼:
“孩子,我的孩子在哪里?”
医生不解。
身后却传来一道冰冷又熟悉的声音:
“顾轻轻你在发什么疯。”
男人从另一间病房走出来,左手不经意地拨动袖扣,眉眼间全是对我的吵闹的不满。
我瞬间便明白过来,那间病房里的人,就是他放在心尖上的舒瑜。
他不满我吵到了舒瑜休息。
可这次我却顾不得这么多,只冲过去抓住他的衣摆恳求:
“陆崇州,救救乖宝,乖宝被洪水冲走了!!求你让陆家的私人救援队去救乖宝。”
“只有你能救她了!!”
我恳求着,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力气,跪在医院冰冷的瓷砖上,泣不成声。
陆崇州却冷哼一声,居高临下俯视我:
“顾轻轻,你演苦肉计演上瘾了是吧?”
“先是谎称双腿失去知觉,害舒瑜犯病,又是跳河假装自杀。”
“现在还谎称什么暴雨山洪冲走了乖宝,外面的晴空万里,你撒谎也得有个底线!”
医院走廊灯火通明,我却突然冲进舒瑜的病房,指着窗外的暴雨大喊:
“陆崇州你看清楚,下雨了,暴雨!乖宝真的会没命的!!”
嘶吼的丑陋样子吓到了在病房浅眠的舒瑜。
她惊呼一声立即有保镖上前将我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陆崇州眼底的不耐已经到了极致,可还是碍于身份,只冷冷道:
“乖宝我早就让保镖接走了,顾轻轻你的妄想症当真是一天比一天严重了。”
可他的话像一把利刃,刺得我失去理智。
空旷的山谷,乖宝的痛哭无时无刻不在捶打着我的心脏。
“放屁,你明明带走了所有人!”
我撕心裂肺地大喊。
整个人不受控制地疯狂挣脱保镖的禁锢。
乖宝是我的命,是我这么多年灰暗人生唯一的救赎。
我想冲到陆崇州面前,狠狠扇他一巴掌,好好质问他那也是他的血肉,他怎么忍心为了一个满嘴谎话的女人如此。
可当我真的挣脱开束缚冲到陆崇州面前,绝望与恐惧又迫使我跪了下去。
我抱着陆崇州的裤腿,声音哽咽:
“求求你了,乖宝是我的命,只要你让救援队去救乖宝,我保证,我之后一定好好做天气预报。”
“晚了。”
陆崇州语气淡漠,不带一丝情感:
“顾轻轻,从你撒谎说双腿失去知觉,故意害舒瑜犯病开始,你就已经十恶不赦了。”
“如今我还能容忍你在这里,不过是看在你是乖宝妈妈的份上,让你照顾舒瑜康复将功赎罪,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提条件。”
我目呲欲裂:
“陆崇州,结婚这么久,我好歹也是陆家正经的夫人,我连要一些人的资格都没有吗?更何况,乖宝真的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