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走婚女,我的家乡习俗是“男的不娶,女的不嫁。”
即便我走出大山,大学毕业,自小熏陶的习俗依然没有改变。
每晚和男朋友约会还是要求他爬窗而入。
直到有一次,他爬窗时意外摔瘫了。
他的妈妈不依不饶,非让我兼祧两房,和他痴傻的大哥生个孩子,给他家留个后。
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含泪点头答应。
白天我在男友床前端屎端尿伺候他,晚上却在他的傻哥哥身下求子还债。
可是当我拿着孕检单回家时,却听到婆婆和他的谈话。
“还是你鬼主意多,躺着装瘫就让你傻大哥白捡一个老婆。”
许宸安略一沉吟。
“她们这种走婚女私生活乱的很,玩玩还行,结婚嘛就算了。”
“再说,反正她们走婚女一辈子不婚嫁,跟谁生孩子都一样。”
“妈,你答应我的,大哥有后了我才能结婚,诗诗已经怀孕三个月了,再等婚纱都穿不上了。”
这一刻,我如坠冰窟。
原来许宸安并没有瘫,他只是装瘫,把我甩给他痴傻的哥哥借腹生子。
右手轻轻抚上小腹。
其实我们走婚女,也不是那么在乎传宗接代!
许宸安瘫痪的这一个月,我每天都心怀愧疚,处处尽心伺候。
每晚还要躺在他傻大哥许佑身下,流尽屈辱的泪水。
“篱篱,是我没用,要不是我那里摔坏了,你也不用跟那个傻子睡……”
每当我崩溃不想继续时,他总是红着眼自暴自弃。
他的低落自卑,更让我于心不安。
可是想不到,真相竟然是他为了迎娶别的女人给我做的局。
思忖间,婆婆的说话声再次传来。
“可是你也不能一直这么瘫着呀,诗诗挺着肚子进门,你怎么跟蒋篱解释?”
许宸安沉吟几秒。
“诗诗出身书香门第,未婚先孕已经为我牺牲太多,我不能辜负她。”
“蒋篱已经是大哥的女人,就算我站起来了,她也只会为我高兴,说不出什么来。”
心像被万千只巨蚁啃噬着,疼得我几乎晕厥。
我虽是走婚女,可骨子里却传统,许宸安是我交往的第一个男朋友。
大学时我被霸凌,是他勇敢的站到我的身边,帮我在学校论坛上声讨那些欺辱我的人。
甚至扬言,谁要是欺负我,就是跟他这个学生会主席过不去。
许宸安就像晨间第一缕阳光,照亮了我飘泊异乡的孤苦时光。
哪怕是让他爬窗约会的风俗要求,他都欣然接受,还笑称更有情趣。
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快乐无比。
手里的孕检单已经被捏到变形,我踉踉跄跄的走到许佑的卧室。
“嘻嘻,老婆回来了,老婆亲亲……”
眼看痴傻男人的嘴唇就要贴上来了,我忍不住呕意,跑到厕所剧烈的吐了起来。
许佑又缠了过来,大手把我紧紧箍在怀里哭嚎。
“老婆病了,呜呜,怎么办……”
我心烦的无声落泪。
许宸安是什么时候背叛我的?
相恋多年仅仅因为我是走婚女就把我反手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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