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心小青梅的老公还不知道,我脚踩黑白两道的父亲,不是死了,只是为了考验他暂时隐退。
为了给他刚从技校厨师专业毕业的小青梅捧场,
他带我去了小青梅的餐厅,要我喝她熬了十个小时的黑松露汤。
那奇怪的味道瞬间让我反胃,我当着她的面,将汤倒进了马桶。
陆淮回来,双眼赤红,对我低吼:“你践踏的是晚晚身为厨师的尊严!”
“要不是我发现及时,她都准备割脉自杀了!”
我呵呵一笑:“陆淮,你闻不到那股臭味吗?我吃了会吐,会伤到孩子!”
他思考片刻,随即长叹一口气,将我揽住。
“宝贝,对不起,我没体谅你,你的口味最重要。”
当晚,他亲自下厨,为我做了一桌清淡的晚餐。
可我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被绑在地下室。
陆淮正端着臭气熏天,令人作呕的物体,冷冷对我说:
“这是苏晚亲自为你准备的大餐,你不是嫌那碗汤味道不好吗!那就把这个吃干净吧!”
他身边,苏晚正拿着手机直播,标题是“豪门娇妻的厌食症治疗实录”。
我看着他们眼中的疯狂,心如死灰,拨出电话。
“老爸,我错了,接我回去吧!”
01
电话挂断,外面的人先是一愣,
随后爆发出比刚才更响亮的哄笑。
“秦语,你是不是被饿糊涂了,你爸一年前就在阿尔卑斯山滑雪时遭遇雪崩,尸骨都找不全了,你还指望他来救你?”
“就是,还当自己是秦家大小姐呢?做什么白日梦!”
陆淮听着他那帮朋友对我的讥讽,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他解下自己的羊绒围巾,温柔地围在苏晚纤细的脖颈上。
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缓步走到我被绑着的餐椅前。
伸出手指,轻轻点了一下我面前那碗黑乎乎的、散发着恶臭的液体,缓缓开口:
“秦语知道错了吗?识相的话,过来把这碗臭鸡蛋吃掉,我就原谅你了”
我猛地挣扎起来,用尽全力撞向餐桌,盛着那碗东西的瓷碗“哐当”一声摔碎在地。
“陆淮,我怀的是你的骨肉!你的人性呢?你连自己的孩子都不顾了吗?”
剧烈的动作牵动了小腹,一阵尖锐的绞痛让我瞬间煞白了脸。
陆淮的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
苏晚却突然从陆淮怀里挣脱出来,
委屈地红着眼圈,抽噎着说:
“陆淮,算了吧,别逼语姐了,她从小金尊玉贵,哪里受过这种委屈。不像我,从小在后厨帮忙,被油烟熏得再难受,也得笑着给客人上菜。”
笑着给客人上菜?
我明明记得,她刚毕业那会儿,因为嫌弃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后厨太热,哭着闹着让陆淮给她换了工作。
我正想开口戳穿她的谎言,
陆淮的脸色却瞬间阴沉下来,语气冰冷。
“来人,把那碗臭鸡蛋给她灌下去!不是金贵吗?今天我就让她尝尝什么叫真正的委屈!”
我拼命地挣扎,死死地闭紧嘴巴,喉咙里发出呜咽的悲鸣。
“咔哒”一声,我的下颌关节瞬间脱臼,剧痛让我无法再合上嘴。
下一秒,强烈的呕吐感冲击着我的神经。
“呕……”
陆淮终于舍得将目光投向我。
我的双手死命护住高耸的腹部,忽然传来一阵猛烈的剧痛传来
我能感觉到,一股不受控制的温热液体,正从我身下汩汩流出。
是羊水破了。
“陆淮,那晚臭鸡蛋,有,有问题!”
我虚弱的说着,温热的液体迅速蔓延开来,形成一小滩透明的水渍。
陆淮显然是察觉到了异样,他放开怀里的苏晚,皱着眉走了过来。
苏晚却抢先一步从后面跑过来:
“陆淮哥,语姐她,她好像尿裤子了,我们是不是玩得太过火了?”
02
他身后一个还算有良知的朋友,也壮着胆子上前,小声劝道:
“淮哥,要不,要不还是先叫救护车吧?嫂子这情况看着不对劲,这好像不像是尿,好像是羊水破了!”
陆淮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苏晚幽幽地开了口,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
“原来,终究你们还是认为我是小人,陷害姐姐,没人愿意相信我!”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她手里握着一把水果刀,流着泪声音开始颤抖,
“果然,我只是个技校毕业的穷人家的女儿,我怎么配得上关心秦家的大小姐呢?”
她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向陆淮。
“陆淮哥,是我让你为难了。我不该奢求不属于我的东西,不该让你夹在我们中间难做人!”
话音未落,她手腕一翻,毫不犹豫地轻轻慢慢的划了下去!
“晚晚!”
陆淮发出一声惊骇的嘶吼,瞬间冲了过去,抓住苏晚的手。
他一把夺下刀,将她死死地禁锢在怀里。
“你疯了!为了那种从小娇生惯养的女人,你竟然要伤害自己?”
他抱着惊魂未定的苏晚,缓缓转过身,眼神淬满了憎恨。
仿佛我才是那个拿着刀,要杀了苏晚的凶手。
03
“秦语,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想要的?”他低吼着。
要保镖拿起地上的铁棍砸向我的手腕。
让我也感受一下,苏晚割腕的痛苦。
身边再次有人看不下去:
“算了吧,淮哥,嫂子毕竟是个孕妇。”
“怕什么?”陆淮看向我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感情。
“外面都是顶尖的医疗团队!孩子不会有事!”
“至于她,不让她受一点晚晚的痛苦!怎么知道如何尊重人!”
说着,保镖拿起地上的铁棍猛地砸向我的手腕。
腕骨断裂的声音袭来,
却远不及我腹中的痛苦。
这股剧痛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好像有人拿刀在我的子宫里疯狂搅动。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腹中那最后一丝微弱的生命脉动,正在飞速流逝。
我的孩子,快死了。
紧接着,一股股羊水,从我腿间汹涌而出。
我低下头,看到鲜红的血液。
周围的哄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被这血腥一幕惊得噤了声,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我却笑了,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我抬起头,看着陆淮那张惊慌的脸。
我突然想起了父亲曾对我说过的话。
他说,陆淮是一头喂不熟的狼,我的爱和天真,只会被辜负。
我不信。
现在,我信了。
我笑我蠢,笑我瞎了眼,笑我为了这么一个男人,赔上了我的一切。
我的猫,我的孩子,我自己。
我缓缓地伴着我满口的鲜血,咽了下去。
然后,我用尽最后的气力,朝着他,嘶吼出声:
“陆淮,你满意了吗?”
04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似乎终于意识到,事情已经彻底脱离了他的掌控。
一片死寂中,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沉闷而有力的轰鸣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响,整个地下室的墙壁和酒架都在微微震动。
他一个朋友外面跑进来:“外面有驾直升机正在往这边飞来,好像是秦家的私人武装!”
他脸色骤变,一拳狠狠砸在旁边的酒架上,红酒和玻璃碎片四溅!
他猛地冲到我面前,一把揪住我湿透的头发,将我的脸提起来,对着我嘶吼:
“秦语!你什么意思?你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想用你那个死鬼老爹来吓唬我一辈子吗?!”
还没等我从剧痛中反应过来,苏晚就哭着扑了上来,死死抱住陆淮的胳膊。
她看着我,眼神里是委屈、是恐惧。
“语姐,你不想认错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陆淮哥呢?你也知道,你爸爸在世的时候,陆淮哥在你家受了多少委屈!现在他好不容易可以喘口气了,你为什么还要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来提醒他过去那些不堪的日子?”
说完,她拉住陆淮的手,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来:
“算了吧,陆淮哥,放过她吧,免得孩子真的没了,我们倒成了罪人。我看语姐她,也从来没把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的命,放在眼里过。”
苏晚的话,让陆淮眼底的怒火彻底燎原。
他爆了句粗口,指着我,吼出: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继续打,打到她认错为止!”
可我身上的血越流越多,继续要成了一个血人。
连那几个见惯了场面的保镖,都忍不住脸色一白,动作迟疑了片刻。
保镖们不敢多言,再次拿起棍棒来打向我的身体。
我甚至没有力气再挣扎,只能像一个破败的布娃娃一样任人摆布。
一股股羊水混杂着血液,不受控制的,从我腿间汹涌而出,
那血越流越多,直到蔓延到了陆淮的皮鞋前。
他终于察觉到了这无法忽视的现实。
06
他低头看着,眼底的恐慌像野火般蔓延开来。
“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又没打她的肚子!”
“地上的棒子,不是橡胶做的吗!”
陆淮开始慌了,他上前查看,发现刚刚打我的棍棒,居然是实心铸铁的棒子,
足有百斤重!
他开始大喊道:“医生!快他妈的叫医生进来!”
“不是说医生就在外面吗?人呢?”
那保镖被他吓得魂飞魄散,结结巴巴地说:“刚才你说不用这么着急,医生还未出发呢!”
“废物!”
陆淮一脚踹开他,然后猛地转向苏晚。
“晚晚!快!快去把你嫂子扶起来!别让她再躺在地上了!快点啊!”
苏晚被陆淮的样子吓到了,连连点头。
她蹲下身子,背对着陆淮,
紧接着,她抬脚,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地踩在了我高高隆起的腹部!
“砰!”
我甚至感觉不到疼痛。
我只感觉到,腹中那最后一丝生命力,伴随着这一脚,被彻底踢散了。
苏晚随即迅速转过身,“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陆淮哥,对不起,我扶不动语姐,她太沉了。”
“而且语姐她还不肯原谅我,陆淮哥,你说的,要借这个机会,改一改她那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脾气,身旁这么多朋友都看着呢,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陆淮看着跪在地上哭泣的苏晚,又看了看躺在血泊中,已经毫无生气的我。
他叫住了正要去开门的保镖,一步一步,重新走到我面前。
他的脸上,是一种混杂了恐惧、无奈和自欺欺人的疯狂。
他蹲下来,声音里竟然带上了一丝哀求:
“秦语,我的好老婆,你就认个错,好不好?就算是为了我,好吗?”
“只要你肯说一句‘我错了’,我立刻就让人救你,我们还有以后,你也不想我们的孩子出事,对不对?”
瞬间的大量失血让我的意识逐渐模糊。
我看着眼前这个既可悲又可恨的男人,笑了。
我用尽最后的气力,从喉咙深处,挤出几个字:
“陆淮,我爸,不会放过你的。”
苏晚听到这话,开始反驳:
“嫂子,你是不是真的流血流糊涂了?你爸爸一年前就死了啊!秦家早就倒了!你快点认错吧,不然没人能救得了你的!”
周围的人也开始纷纷附和、嘲讽。
“是啊,秦大小姐,别做白日梦了!还你爸,你爸现在在哪儿都不知道呢!”
“淮哥,我看她就是不长记性!别管她了!”
陆淮在周围的嘲讽声中,脸上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他缓缓站起身,眼神变得空洞而绝望,喃喃自语:
“死心吧,秦语,你爸,真的不会再来救你了。”
他话音刚落。
“轰——!!!”
那扇厚重的玻璃门,瞬间被人从外面用一种极其暴力的方式直接撞碎!
紧接着,一个浑厚、沉稳,却带着滔天怒火的声音,在所有人的耳边炸响:
“谁说,她爸不会再来救她?”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