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哭着和我说夫君被山匪绑架,要我拿千两黄金去赎人。
不曾想我刚进山就被五花大绑划烂了脸。
而我的夫君平安无事,表妹还娇弱地靠在他怀里:
「姐姐,我和姐夫已经互许终身了,劳烦你腾位吧。」
山匪首领面目狰狞,要拖我去喂狼。
我这才发现,他不正是我义父裴首辅曾经的属下吗。
义父视我为掌上明珠,他手下人竟然欺负到我头上了!
「姐姐,不好了!」
我在家里欣赏洛阳新送的牡丹时,我的表妹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她鬓发散乱,浑身是泥土,慌张地扯住我的衣袖:
「姐姐,姐夫外出踏青被山匪抓走了!他们还说,要你拿千两黄金去赎,否则就要杀了姐夫!」
我大惊失色,脑子里一片乱麻,忘了去问为何她会同夫君在一起。
也忘了思索顾宴卿堂堂锦衣卫指挥使怎么会被山匪绑走。
只担心我去迟了夫君会不会有性命之忧,所以我马上带着黄金和仆从出发。
行至山下时,表妹拦住了我,她一脸郑重:
「姐姐,那山匪说了,只许你我两人去,否则就砍了姐夫的手。」
为了夫君,我只能和表妹两个人去,山路崎岖,我越走越心慌。
正想拉住表妹再问些什么时,她狠狠推开了我,反手甩了我一个巴掌:
「贱人,我忍你很久了。」
「表妹,你这是做什么?」
我捂着通红的脸还来不及诧异,一阵天旋地转,就被人拿砍刀抵在了脖子上。
几个粗布衣裳,面容狠厉的大汉走到我面前,粗糙的手抬起我的脸。
「长得不错,划烂脸有些可惜了。」
什么?要划我的脸,不是来赎夫君的吗?
表妹站在旁边,满脸不耐烦: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知道吗,我说什么你们照做就是了,快把她的脸给我划烂。」
我挣脱大汉,冷眼看着表妹,
「谢灵婉,你以夫君被绑骗我过来,不怕事后我夫君同你算账吗?」
自我履行婚约嫁给顾宴卿后,他就待我极好,从未有过一句重话。
表妹蹲下身与我平视,抬手又是一个巴掌。
「谢从薇,我最讨厌你这幅高高在上的样子,明明你只是一个来投奔我家的孤女,凭什么一直压在我头上。」
我被她打得眼前阵阵发黑,再抬头时,眼前出现一双熟悉的云纹靴子。
顾宴卿绯袍玉带,静静立在我面前。
我满腹委屈,扯住他的衣袖泪如雨下,好不凄惨。
「夫君,救我!」
一阵娇笑打破寂静,表妹捂着嘴笑地花枝乱颤,她一脚狠狠踹在我腹部。
「姐姐,你猜是谁要置你于死地啊。」
她话音刚落,顾宴卿动了,他满眼蔑视,声音像淬了冰:
「谢从薇,同你成婚不过是图你好拿捏,更方便同婉婉见面,如今她已有身孕,你若不死,她如何名正言顺做我的妻。」
他甩开我的手,一脚踩上去,我的手和山间碎石摩擦,很快就血肉模糊。
我疼地冷汗直流,顾宴卿还不愿放过我。
他握紧表妹的手,眼神深情又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