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户外漂流时突遇暴雨。
身为救援队总指挥的丈夫,却把唯一一艘救生艇交给了他的青梅许甜甜试驾。
许甜甜手忙脚乱,艇原地打转半天没动。
最后索性放开手柄,哭得梨花带雨:
“哥哥,我不会开,你快来救我!”
丈夫二话不说,跳进冰冷的河水,双手死死托稳她的腰。
他语气温柔,耐心安抚:“别怕,有我在,你不会出事。”
而不远处,婆婆正被洪水冲走。
她的呼救声一次比一次微弱,最终彻底被水声淹没。
直到大雨停歇,遗体才被打捞上岸。
我扑上去,却被丈夫一把拦住。
他面无表情,冷冷甩下话:
“你妈半截身子都入土了,还非要学年轻人玩漂流,活该淹死,谁让她出来玩的?”
“快把尸体送去火化,别给我们救援队添乱!”
我愣住,心口发冷。
片刻后,勾唇笑了。
“确认死者身份前,最好先看看是谁的母亲。”
……
“签字。”
顾岩从救援队的人手里接过死亡确认书,冷声丢到我面前。
白纸黑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重重砸在我脚边。
洪水还没完全退去,岸边围了不少人。
有人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也有人举着手机拍照,镜头直对着我们。
我抬头盯着顾岩。
他的眼神冷漠,连地上的尸体都没多看一眼。
我摇头。
“我不签。”
顾岩嗤笑,嘴角一勾,声音不大,却足够让所有人听见。
“周雯,你妈都死了,你还装什么矜持?赶紧签了,别耽误后事。”
我心口发冷,指着地上的婆婆,声音发颤。
“顾岩,妈还尸骨未寒,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话音刚落,他忽然伸手,猛地扯开我身上的外套。
布料被撕开的声音在空气里格外刺耳。
我愣住,身子一僵。
冰冷的风刮在身上,寒意瞬间涌上来。
顾岩把外套甩给身后的许甜甜。
“甜甜,快披上,你衣服都淋湿了,经不起冷风吹。”
十度的天气,我打了个寒颤。
而许甜甜接过外套,装模作样缩在顾岩怀里。
“谢谢哥哥,要不是你,我今天肯定要被吓死了。”
她轻轻依偎过去,声音娇软,惹得围观的人都看过来。
她抬眼看向我,冷嘲热讽。
“阿姨本来年纪就大了,还要学年轻人漂流,多危险啊。哥哥辛苦指挥救援,还要为她收拾烂摊子。”
她说着,叹了口气,声音娇滴滴。
“顾岩哥,要不是阿姨漂流捣乱,我们今天晚上就……”
后半句故意咽下去,暧昧意味十足。
顾岩闻言,冷哼一声,脸上全是不耐烦。
“周雯,你妈平时就不安分。天天出去跳广场舞,谁知道勾搭了多少老头。真是年纪越老越不正经!”
我眼前一黑,胸口憋着火,呼吸急促。
血气翻涌间,我一步上前,猛地用力。
“滚下去吧,你们两个!”
扑通!
溅起的水花冰凉刺骨,直直打在我脸上,呛得我眼睛发酸。
许甜甜吓得尖叫,声音尖锐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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